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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過段日子出來得撐傘了。&rdo;慧婉附著笑道。望著前頭岔路口的空地,慧婉面上的笑意愈發深了:&ldo;慧婉永不會忘記姐姐當日贈傘之恩。&rdo;
琪華聞言呼吸滯了滯,緩了緩艱難地開口:&ldo;當初見你不明不白的丟了孩子又無端被罰,沒什麼能為你做的,舉手之勞罷了。&rdo;
慧婉聽得這話,驚疑地盯著她,&ldo;姐姐你方才說……不明不白?&rdo;
琪華望向慧婉的目光裡帶著憐意:&ldo;那日你衝撞福晉,我隔得遠,卻是看得清楚些。&rdo;
&ldo;不知你是否記得,大阿哥身邊原先有個叫柳兒的小丫鬟,被側福晉藉故打發走了。實則她原是清芬院裡的人,側福晉發覺她有異,便儘早遣走了。&rdo;
&ldo;那日你在側福晉面前漏出了孕相,大抵那時便被有心之人瞧見了罷……&rdo;
&ldo;只是後來柳兒又去了逸馨院,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曉了吧。&rdo;
琪華與慧婉到文瀾院時,恰逢宜修陪著弘暉在院子裡背書,弘暉一板一眼地背著書,逗得宜修笑著直連連點頭。見她倆進來了,宜修止了笑,喚了弘暉過來叫了人,便讓馮嬤嬤依巧帶著他進屋去了。
&ldo;怎麼了?這一個個耷著個臉。&rdo;宜修彎著腰親自將弘暉的書紙筆墨撿好,遞到了從霜手中。
慧婉曉得宜修這是在問自己,強撐著笑意搖了搖頭:&ldo;外頭有些熱,走得急了些。&rdo;
宜修去瞅琪華,見她也是面色不大好看,便引了她們往屋裡走。往外喚道:&ldo;南霜叫人上兩盞綠豆湯來。&rdo;
宜修一面走一面奇道:&ldo;這天兒也沒熱成這樣啊。&rdo;
謀算
慧婉終是沒能沉住氣,隔天夜裡便叫人去藥房找了柳兒,只是綠染卻是沒能將柳兒帶來靜淞院。
&ldo;聽藥房的人說,柳兒隨著大夫去清芬院了。大概要等到二阿哥好全了她才能回來。&rdo;
&ldo;去藥房等,去清芬院等,只要她離了清芬院就把她帶過來!&rdo;
&ldo;是。&rdo;
柳兒此時正被帶到了清妍面前,明晃晃的燈照著,照出了柳兒那張蠟黃憔悴的臉。清妍坐在炕上倚著牆,虛弱地喘著氣,冷笑道:&ldo;怎麼著,瞧著你在福晉跟前做事,竟落得了這個地步?&rdo;
柳兒本是低著頭的,聽了清妍這話猛地抬頭,滿臉不可置信:&ldo;庶福晉說的是哪裡的話,什麼叫做奴才在福晉跟前做事?奴才一直是聽您的話的啊!就連,就連福晉那個孩子奴才都是按著您的吩咐做的啊!&rdo;
&ldo;放肆!&rdo;清妍怒喝,抓著小几借著力坐了起來,起得急了狠狠喘了喘。&ldo;你這賤奴,當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事到如今你還敢信口雌黃?你們害了我的弘昀,我定會要你們不得好死!&rdo;
清妍的話不斷迴響在耳邊,悽厲刺耳,聽得人十分難受。柳兒摟緊了身子,借著微弱的月光疾步往藥房走,如今天越發熱了,而她卻覺著身子裡陣陣寒意不住的襲來。月色下一道黑影一閃,一個眼生的丫鬟擋在柳兒身前,待看清了柳兒的臉綠染開口道:&ldo;李庶福晉要見姑娘,請姑娘隨我走一趟。&rdo;
柳兒驚詫,臉上擠出一絲笑意:&ldo;敢問這位姐姐,是哪位李庶福晉?&rdo;
&ldo;自然是靜淞院李庶福晉。&rdo;
一路上柳兒心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