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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你同我說過什麼?」
一喜知道貴妃娘娘這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其他宮女窮盡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只有抓住了,自己才能往上爬,才能不再被人欺負踐踏,她行了一禮壯起膽子往浴池走。
浴房裡沒有其他宮人,熱氣瀰漫半掩了巧奪天工的巨大浴池,一喜咬了咬唇走進去,皇帝已經自行除去了衣裳進浴池靠到了石壁之上,她從一旁架子上拿了布巾跪去皇帝背後為其擦身。
可是渾身顫抖得不像話,才靠近便聽見水聲嘩啦,皇帝就在此時轉過身來,見到她時略微驚詫,隨即皺眉,「去將你家主子叫進來。」
聲音沉穩不辨喜怒卻透著威嚴,說完就轉過身去了。這是一喜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皇帝,從前每一次都是跪在地上等皇帝儀駕行遠之後才敢抬頭看他的背影,這也是皇帝第一次同自己說話。
一喜依然嚇得不能呼吸,渾身微僵轉身倉皇逃出去。
寢殿內室,於心然正坐在木塌上,今日是她娘親的忌日,她心情不佳真的不想伺候皇帝。
「娘娘,皇上喚您進去。」一喜小臉慘白地來稟告。聽了這句,於心然第一個反應便是別過頭去,她真的不想,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
水汽蒸騰的浴池內,皇帝紋絲不動,始終沉默不語。於心然走過去為其擦身,只想快點伺候完了事。
擦完後。
「臣妾伺候皇上起身穿衣?」
「朕此時來打擾愛妃就寢了?」皇帝突然開口,聲音聽著像是壓著大火。
「沒有、啊!」靜靠在池壁邊的皇帝突然將手伸到背後,精壯有力的長臂將她整個人拖入浴池之中。
她嗆了幾口才勉強穩住了,渾身濕透狼狽至極,一時惱怒抬頭看向皇帝,始作俑者卻像是看小玩意兒一樣看著她,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聽聞皇帝年幼時,曾叫太監宮女們做了人橋橫在小河之上,他踩在宮人們背上過河,太后知道後訓斥了他才就此作罷。
此事是進宮前父親同她說的,意在告誡她皇帝此人高深莫測,並非像他表面那般溫和寬容。於侯為了確保她得寵,還派人教了她很多東西,比如怎麼討男人歡心,還有更羞恥的。
有時候她不免猜測,這個男人寬厚仁慈的外表下,到底是顆怎麼樣的心。
皇帝唇邊是笑,眼神冰冷,「是朕失手了。」
失手?若不失手是不是要淹死自己?
偏偏於心然發作不得,「是臣妾失足落入水中,幸而沒有撞到皇上。」他何等金貴,若因為有個什麼傷,不說其他皇后就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皇帝伸出手,拇指突然撫上她嬌艷欲滴的唇,「別再有第二次,否則朕不會輕易放過。」
分不清皇帝說的是叫她不要再落水,還是不要再吩咐別的宮人伺候他,「臣妾知道了。」
濕透的薄衫黏在她身上,身姿妖嬈有別樣的韻味,縱然於心然今日實在只想獨處,為了叫君王息怒也只能強迫了自己去討他歡心。
在皇帝的注視下,她咬著唇羞澀地自行脫了衣裳正要靠過去,「臣妾」
只是還未貼上龍體皇帝突然推開了她,利落起身轉過一旁的乾淨袍子披上走出浴池。
未過多久他已經穿戴完畢,而她不著寸縷。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身狼狽的於心然,眼底一片薄涼。
兩兩相望,於心然低下頭滿臉緋紅,她衣裳飄在水面上,還是自行脫的,簡直羞恥至極。
「朕也不是非你不可。」皇帝丟下這一句便決絕地離開。
她有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往常都不需要她做到這種程度,皇帝他自己就不可耐地將她剝個乾淨,今日這是真的生氣了?
急匆匆穿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