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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都無心風景，只當作是意外的驚喜，也未必不可以。

在迷茫的夜色中，悠悠拽著宋清晨涼涼的手，路過湘南寺，途經南天門，掠過天王殿，抵達望日台。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一會兒她就要歇一會兒。最終停下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剛過凌晨三點。

高處不勝寒，宋清晨見她打了好幾個噴嚏，將自己的衣服解開，將鄭悠悠拉過來，將她裹在自己懷裡，再將外套合攏，輕聲問她：&ldo;好點嗎?&rdo;

爬過山的身體熱熱的，在冷風的侵襲下，冷熱失調，再打了兩個噴嚏。宋清晨於是再抱緊了一點。悠悠凍得小臉通紅，說話都不大利索，&ldo;你別這樣，你、你自己冷得像個冰塊。&rdo;

身後忽然沒聲兒了。雖然是淡季，周遭也有別的遊客，或是三三兩兩，或是成群結隊，有真心實意在等日出的，也有不在乎日出日落只在乎結伴而來的人，彼此嘲戲，嬉皮笑臉，頗為熱鬧。只有這邊的兩個忽然一些兒言語都沒了，顯得突兀極了。

悠悠心裡有點害怕，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刺傷了小吸血鬼?她冷冰冰這件事，她也不想的啊。自己方才那個調調，好像在怪她似的。肯主動提供保溫服務不錯了，做人要知足啊鄭悠悠。再等了等，看著極東之地彷如魚肚白的一點黎明，戰戰兢兢問：&ldo;你生氣啦?&rdo;

&ldo;沒。&rdo;怎麼捨得生氣。

說完沒字，她俯下臉，埋到小呆瓜的脖頸之間，鼻尖擦著脖子的肌膚緩慢地遊走，只覺得有一種馨香，不是洗髮水或是沐浴露的味道，聞聞就覺得有無限的暖意。

&ldo;別鬧了。&rdo;悠悠在前邊小聲說。先前在車上沒醒過來，親來親去也不覺得害臊。此刻清醒著，只覺得周遭的人都在用目光打趣她倆，&ldo;怪癢的。&rdo;

於是宋清晨便直起身子來，學著她，專心地一本正經地等著日出。

過了會兒，眼看黎明越來越盛大，即將以壓倒之勢戰勝黑暗時，鄭悠悠卻忽然調轉了方向。她轉過身來，抬手摟住了她脖子，臉埋在她肩頭，完全背對了即將出場的朝陽。

&ldo;宋清晨。&rdo;咕噥著喊了她一句，好像是半夢半醒的囈語。

嗯。

&ldo;等你回來了，我給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rdo;悠悠的語文成績雖然好，但不止一次被語文老師批評詞彙量匱乏，作文得虧考的是議論文，若是考寫故事或者短篇小說，她一準要歇菜，因她表達程度的濃烈，笨拙到只會把&ldo;非常非常&rdo;和&ldo;好多好多&rdo;交替來使用。

雖然用詞如此樸素，但已經是她能達到的華美的極限了。

宋清晨摟住她軟軟的腰肢，&ldo;好的。&rdo;

&ldo;我會的東西可多了。&rdo;悠悠將腳尖踮起，&ldo;八大菜系都難不倒我的，如果你不滿意，我還可以學義大利菜法國菜，巴西菜。只要你喜歡。&rdo;

&ldo;好。&rdo;宋清晨說。在她耳廓輕輕吻了吻。

悠悠自顧自說下去，&ldo;我等你回來畢業，到時候我們去外地，差不多就是私奔了，到時候媽媽也管不著我，她不同意也沒轍，我反正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rdo;

&ldo;別罵人。&rdo;宋清晨皺了皺眉頭。她怎麼突然就成雞和狗了。

&ldo;我不是讀書的料，一點也不喜歡做書呆子，我以後還是開蛋糕店吧，做各式各樣的點心，餵胖一批又一批的顧客，這樣我就是方圓五里以內最瘦的了。&rdo;悠悠聲音壓得很低，但語速極快，不給人插話的機會，&ldo;但是你要多讀書，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