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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
圣上十四岁选妃,初见阴氏之女便甚是喜爱,之后宠冠后宫,且在第二次选妃之前将其封后,稳了地位,只为令她安心。
宫闱之中,谁人不晓天子独宠椒房?其他女子虽也偶尔见幸,但哪里真正得了天子的心,不过为都会子嗣罢了。
只要皇后稍不如意,折辱一两个宫妃寻常得很,圣上只在意她一人,于这些琐碎事情向来从不过问的。
……而这数月以来,圣上竟罕见地时常驾幸嘉德宫,自家贵人自然也碍了皇后的眼,摊上了这等祸事!
“我们贵人这般谦卑容让,皇后竟还是不肯放过么?”有小宫婢想到近日的事情,心下愤愤不平地指责罪魁祸首道“这般天气里,让贵人受这等罪,也亏她做得出!”
“噤声!”嘉平回了神,有些严厉地扫了她一眼,制止道“莫要妄言,你难道又想替贵人招祸不成?”
“阿葭知错了。”小宫婢也意识到人多口杂,立时认错道。
正在此时,却听得有内侍高声宣驾:“圣上驾到……”有些尖细的嗓音拨得老高。
刘肇在众人拥驾之下进了中庭,却见稽首而拜的宫人们神色皆有些惊惶不定,仿佛刚刚受了多大惊吓似的。
而此间主人,竟未出来迎驾。
“禀陛下,贵人她前日感了风寒,至今未愈,尚卧榻修养。”跪在最前列的嘉平,力持镇定地从容禀道。
感了风寒?少年天子微微一怔,虽是仲春天气,洛阳地处朔方,夜里的确寒气侵人,她难道又是晚间看书忘了闭窗么?
心下微微疑惑着,刘肇启步径自从中庭到了内寝,很快便看到了那张素漆床上静静躺着的少女。
邓绥静静躺在床榻上,拥着绣绢被衾,双目紧紧阖着,面色苍白中带着几分僵青,甚至颊侧有隐隐的冻血淤痕……天子见状,面色骤然一变!
他略掀开被衾一角,拿出了邓绥的手,发现指节各处皆是青紫色的血淤,幸得已浸过了药,不至于满手冻疮……这,哪里是风寒?!
“究竟出了何事?”他唤了嘉平进来,厉声问……心底里隐隐有了猜测,让他紧皱了眉头。
嘉平见状,自然不敢隐瞒,便自前日贵人蒙皇后召见,之后受了怎样对待,冻得晕死在长秋宫前后怎样被人送了回来,医工又是怎样诊断……皆事无巨细地一一详禀,而后天子的脸色愈来愈发青起来。
听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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