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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時候聽過一個笑話,形容小孩子打/黑傘像只香菇。現在這隻香菇飛快地下著台階,雨勢越來越大,上車時許子慕頭髮衣裳都被雨水打濕了。
江柳煙從后座拿把傘,站到車身旁,「等你把濕衣服換掉我再上來。」
第28章插pter 28
許子慕揶揄她:「換衣服你也用不著躲外頭, 閉上眼不就得了?再說我也不怕你偷看。」
「嘁,誰稀罕看你!」江柳煙不屑道。
話雖這樣說,心裡卻不那麼想, 他挺有看頭, 不論臉還是身材。
男人結完婚, 十有八九會往禿頭凸肚的方向發展, 歲月這把殺豬刀對許子慕顯然十分仁慈,除去平添幾分熟男韻味, 尚無絲毫髮胖跡象。
江柳煙決意在外頭等,許子慕不好逼她, 把濕襯衣脫下扔到后座,拿件乾淨的換上,敲敲車窗說好了。
「這麼快?」
拉開車門才發現,他還在低頭扣扣子,從江柳煙的視角, 剛好能瞄到一片緊實腹肌。
就還……蠻秀色可餐。江柳煙學習非禮勿視的古人, 迅速別開臉,坐下時雙腳拘謹地往回收了收。
「安全帶。」
腦子裡仍在回放方才那一幕,江柳煙不在狀態地問, 「你說什麼?」
許子慕一字一頓地重複:「安全帶繫上。」
「哦。」
雨勢愈發地大,下山的車子排成長龍,被困住的二人倒不見著急神色,閒適地聊起天。
江柳煙問許子慕三十歲就退休會不會悶得慌, 她畢業後進公司上班, 早已習慣程序化的生活,在家、公司和孩子們的幼兒園之間三點一線,閒下來反沒有安全感。
許子慕笑笑:「做生意和上班不一樣, 無利不起早,得等待合適的機會。」
「你們應該是輕易不開張,開張吃半年?」
「差不多吧,不過這幾年生意越來越難做。」
對此江柳煙深有同感,外貿行業的黃金時代早已過去,國內勞動力和原材料價格逐年攀升,利潤越削越薄,她亦有過轉行的打算。
換衣服時手機被擱在后座,這會兒不知是誰給許子慕打電話,江柳煙擔心車子隨時要往前挪,遂側過身幫他拿。
結果許子慕也在同一時間探身,恰和江柳煙挨了個臉對臉。似是被摁下暫停鍵,兩人面面相覷,愣在當場。
他眸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潮湧動,江柳煙回憶起醉酒那晚,許子慕說過的話如拂面而過的夜風一樣,表面上不留痕跡,實則印刻在她心裡。
她赧然靠回座位上。
電話是許母打來的,絮叨半天,問許子慕有沒有按時吃飯,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許子慕心不在焉地應付著,許母又說:「你大嫂開始害喜了,我和你爸準備多待段時間。」
許子慕表示無所謂:「儘管待,在那買房住下我都沒意見。」
許母長長嘆口氣:「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家狗窩,首都再好我和你爸也呆不慣……」
車流開始緩慢移動,許子慕說他在開車,匆忙將電話掛斷。足足耗費半小時才晃到山腳下,在農家樂簡單吃完午飯,緊接著驅車往縣裡趕。
江柳煙吃飽就犯困,窩在副駕駛睡了一路。
午後開車最怕有人在旁邊睡覺,惹得司機跟著犯困,江柳煙醒來後向許子慕道歉:「都快到家啦,怎麼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沒忍心。」
江柳煙下意識抬手擦擦嘴角,還好沒流口水,不然也太丟人了。
到小區巷子口各自歸家。幼兒園四點半放學,瓏縣是晴好天氣,二老接到孩子們,領去中央公園玩到快六點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