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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極重。
季英被帶得偏了下頭,沒過多久,被砸中的地方便紅腫起來。
座上的人胸膛微微起伏,然而一想到方才所見,那股怒意又竄了上來,千清厲聲質問:「誰讓你把南水駐紮展西邊境的消息壓下來的?」
不等季英回話,千清又冷道:「你是覺得北元兵力強盛,待南水和展西交戰,北元好漁翁得利?」
季英跪在地上,臉上已經腫起,唇角染血。
他沉默了一會兒,回道:「陛下,南水早有統一天下的……」
話還沒說完,千清便打斷了他,極為失望,「那又如何?南水想統一天下,你怕北元兵敗,所以想了這麼個破招?」
「你有沒有想過若南水勝了該如何,展西與北元如此近,南水攻下展西,便能借展西往北元攻來,到時該如何?」
「就算你有策略,你能保證你一定贏嗎?你是在拿什麼來賭?」
季英啞然。
「就算要賭,也是朕來賭,還輪不到你,季丞相。」
千清太過生氣,到了這時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向地上跪著的人,「你既沒有想過要上戰場的將士,也沒考慮過面臨戰爭的百姓,你還為誰謀略?」
「陛下!」
聞言,季英猛地抬頭,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千清卻不想聽他辯解,「暫革去你任用官吏的職權。」
季英頓住,而後沉默地行禮。
「滾。」
季英一言不發地起身,退了出去。
此刻陛下還在氣頭上,大約說什麼也是聽不進去的。
待人離開後,殿內更為安靜。
千清按了按眼角,有些煩躁地下了座,把方才砸下去的奏摺又撿了回來。
因為砸得太過用力,邊角已經有了皺褶,還染上了一點兒血跡。
他臭著臉把奏摺放在了一旁,草草地處理完後面的事情,便往御花園去了。
到了御花園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小王后並不在這。
他揉了把臉,心裡莫名想著,也幸好她不在,想來此刻他的臉色也不會好看。
千清沿著小道走進亭內。
平日裡,他的小王后便喜歡待在這兒。
想起她,千清的神色緩和了些。
他出神地望著邊上的花草,獨自調整著情緒。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恢復了心平氣和,將那糟心事拋到了腦後。
千清直起身來,正要回殿內,視線不經意掃過某處時,忽地一頓。
他從亭內走出來,立在一處花草之前,伸手翻開了一角。
御花園照料花草的奴才:「!」
千清無視身後眾多視線,低下身來,摸索了一會兒。
直到摸到一個物件,才起身。
他攤開手掌。
是一支被拔掉了羽毛的箭尾,但並沒有處理乾淨,而剩下的羽毛上還染著血。
第8章 你就不怕別人惦記王后?
千清揣著箭羽回去了,什麼也沒說,只找了沈斐越。
沈斐越這回來得很積極。
掃視了一圈,確認宮殿內只有千清一個人的時候,那股子積極就淡下去了。
見到他來,千清抬手扔了個東西過去。
沈斐越下意識地接了,「怎麼?罵完季英,輪到我了?」
提到季英,千清不爽地皺了下眉,「能別提那糟心玩意兒嗎?」
沈斐越笑了,「糟心玩意兒現在在府里關禁閉,你把他職權最大頭的革去了,他現在正傷心呢。」
「是我關的嗎?你這帽子扣得,怎麼不說他這一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