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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末理所當然地回答:【為了畢業。】
喬涼荷被她搞無語:「當然是為了你啊,寶貝。」
白微末挑眉,如果這句話放在以前她或許會春心萌動,胡思亂想,但現在不會了。
她見過他喜歡別人的樣子,所以很清楚能夠分辨出來他的情緒。
基於童年的來往,他的體貼和親切是真,但也因此,他沒辦法對她產生男女之情。按照謝卓誠的性格,他肯定會覺得對童年玩伴下手實在太罪惡。
白微末忍著失落,打字:【以後別提這個事情了,我們對彼此都沒這個意思,只是小時候比較親近而已,現在就只剩同學情了。】
怕喬涼荷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補充:【如果真的喜歡,我們會三年裡都不聯繫嗎?】
話說的這個份上,喬涼荷徹底安生了。
匯報演出當天,白微末托朋友在觀眾席前排留個位置。
朋友好奇:「誰要來?」
她說:「一個熟人。」
「男的?」
「嗯。」
朋友眼睛瞪得像銅鈴,「你喜歡的那個人?」
「」對於不知道他們過往的人,白微末沒打算隱瞞,道:「是。」
朋友瞭然於心,「放心,我鐵定保密。」
白微末回到後台準備演出。
整場大戲的時間不短,最後還有老師特別設置的環節——由本屆的三位優秀畢業生代表上台演講。
白微末壓軸出場,她站在聚光燈下,聽著觀眾席響起的掌聲,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事先給他預留的位置,空空如也。
心猛地墜入無盡深淵。
結束之後,朋友抱著花上台祝賀畢業,兩個小姑娘依偎著合照。從大禮堂出來,朋友打量她的神情,擔憂地問:「末末,你還好嗎?」
她勉強揚起一抹笑,故作瀟灑:「沒什麼不好的。」
感情本就是變數,不能按照人的意願做出改變,對於一段永遠不會得到的戀愛,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順其自然和早日釋懷。
朋友看不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安慰:「我看新聞說,市中心有搶劫案,鬧的挺大,都見血了。警察把那一條路封了,而且,那是來學校的必經之路,他極有可能是被堵住了。」
「但是,」白微末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胡思亂想的可能性抹殺,「兩個小時,他沒有打過電話,發過消息。」
人可以堵在路上,不代表他沒有時間通知一聲。
明明說過了要來,何必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白微末嘆:「不說這個了,我肚子好餓,找個地方吃飯吧。」
朋友見狀,也不再提。
外面人來人往,因為封了段路,大學生們暫時被困在這附近,美食街人山人海,擠的走不動路。
白微末覺得心裡悶悶的,或許是因為周圍太過嘈雜,讓她總是心神不寧,短短十分鐘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手機。
朋友注意到,好心勸:「不然,你主動給他打個電話吧。」
白微末想了想,撥通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自動掛斷。
白微末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於是接著打,終於,有人接起來,是路正:「餵——」
「你好,我找謝卓誠。」
「哦,原來是妹妹啊。」路正自來熟地說:「他剛才見義勇為,光榮負傷,這會兒在醫院包紮傷口呢。」
白微末渾身僵住,胸口處一直蠢蠢欲動的煩悶仿佛找到出口,在身體裡胡亂碰撞叫囂。
她攥緊手機,「在哪家醫院?」
「市醫院。」
白微末根本顧不上跟朋友打個招呼,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