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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我討厭煙味了嗎?你怎麼又抽菸?」
鄭迷剛敲出來一根煙叼在嘴裡,就被路馳一個飛撲上來質問。
他順手扶助路馳的腰,往懷裡按,讓路馳動彈不得。他吐字含糊道:「我看這一個個喝的都差不多了,咱散了吧。」
高司陣給林別套上衣服,掐著胳肢窩把他扶了起來。只是沒料到林別喝得太醉了,站起來的一瞬間腳軟著就往下滑了一下,架著張立新經過的錢誠順手把他拉住了,才不至於讓他雙腿跪地。
錢誠:「小心。」
「嗯。」高司陣不動聲色地把林別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現在林別整個人都被他護在懷裡。
三個清醒的人將三灘醉泥扶上車,代駕都已經準備好要出發了,錢誠歸置完張立新小跑到林別車前跟代駕又重複了一遍林別家的地址。
代駕指了指前面高司陣的車,說:「剛才那位大哥說跟著他車就行。」
「啊?」
將路馳送上車的鄭迷聽見這邊的動靜,走過來解釋道:「高司陣家離這近,林別在我這喝醉了都是去找他的,還有人照顧他。」
錢誠因為不喝酒其實很少參加這種局,不過按他僅有的幾次記憶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有時候高司陣不在場,林別喝醉了酒也不讓人家給他叫代駕,而是打個電話說一句「我醉了」,不久之後高司陣必回出現將他接走。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錢誠搖頭笑了笑:「是我不會看眼色了,我還以為他倆就是單純發小呢。」
「現在的確還是純潔的友誼。」路馳也笑了,望著消失在遠處風格不同的兩輛車,「不過誰知道以後呢。」
下車的時候高司陣手裡多了個模樣精緻的木箱。
他把睡眼朦朧的林別拽下車,將他的手臂掛在自己脖子上,然後摟著他的腰把他扶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林別突然旋轉一百八十度將另一隻手臂也搭在高司陣的肩膀上,高司陣則是以為他沒站穩,下意識按著他的後腰推進了自己懷裡。
挺高的兩人面對面疊在電梯的角落裡,在這靜謐的狹窄空間裡,衣服摩擦的聲音似乎順著神經末梢擦進了大腦皮層中,高司陣的後脊頓時僵直。
他嘗試將林別拉遠自己,得到的卻是林別摟著脖子的直接擁抱。
兩人個頭差不多,林別的下巴能直接墊在他的肩膀上,卷翹的後發隨著動作一下下磨蹭著高司陣的臉頰。
洗髮水和香水的混雜味是獨屬於林別的香氣,絲絲縷縷鑽進高司陣的鼻子中,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他的心頭,然後猛然收緊。
高司陣輕拍林別的後背:「林……林別。」
「嗯?」林別的聲音悶悶的。
「你能放開我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無意的,高司陣發覺脖子被嘞的更緊了。
接下來就聽見林別問:「我的禮物呢,你不是說結束讓我問你要嗎?」
「在這兒呢。」明知道林別看不見,高司陣還是提起了手裡的木箱,「明天你酒醒了再給你看吧。」
「給我拿好了。」林別夢囈般說,「給我拿好了,這可是高司陣送我的,我陣哥送的,很珍貴的,很珍貴。」
一晚上吃的飛醋被林別無意識的三言兩語就給哄好了,高司陣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挺沒用的。不過有什麼辦法呢,他就是喜歡這一套。
輕輕撫摸著林別的背,高司陣近乎寵溺地說:「好好好。」
回家之後高司陣幫林別把外套脫了,送他到衛生間門前,問:「自己能洗澡吧?」
林別眼睛睜不開,動作緩慢有力地一下一下點著頭。
高司陣掐著他下巴兩側制止住他的動作,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