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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漫長的三分鐘裡,兩個孩子忙得汗如雨下。他們又捂了十來分鐘,才敢鬆手,生怕院長又復活。
在129滿十二歲的這天夜裡,他們合夥殺了人。
確認過院長死得透透的,「我們跑吧……」129哭著說,「哥哥,帶我走。」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林清泉,稱呼是哥哥。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129,林清泉抖著手,冷靜處理了刀、血跡和爛泥般的蛋糕。
「把衣服穿好。」林清泉說,「還沒問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哥哥叫什麼名字?」
「林清泉。」
129想了想,「那我以後和哥哥一個姓,我叫林澈。」
認識的幾年裡,在逃離福利院的這晚,他們互問姓名,終於擺脫了機器似的編號。
今晚又是個雨夜。他們撬開井蓋,把屍體丟進了下水道……
在這槍戰和毒素橫飛的世界,每天都有人被殺,人沒了也就沒了,沒有人再來找。
林清泉拿了福利院所有的錢,去了另一個街區,以這筆錢租了一處地下室。
還差一年成年,林清泉不得不謊報年齡才能打|黑|工。
他要打三份工,三份工都不穩定,大多是便利店夜班、洗碗工和倒賣些違禁品。
黑工的薪水微薄,兩人生活拮据。儘管如此,林清泉給林澈買了最好的學習設備,林澈腦子聰明,每場考試總得a。
兩人擠在陰潮的地下室,一起做飯吃、睡一張床、蓋一張被子,衣服也換著穿。
林澈生得漂亮卻體弱多病,林清泉總背他去附近的診所看病。有時候他燒迷糊了,在林清泉背上就說糊塗話:「一直背著我就好了,哥哥。我們永遠這樣吧。」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年。
這天夜晚,林清泉接到私活,要給一個地址送包裹。對方出的僱傭金很高,相當於兩人一年的生活費。
大抵知道包裹里不會是合法的東西,但林清泉還是要去。
人都殺過,還怕什麼。
包裹很沉很大,放在摩托車的后座,總是掉。
於是林清泉把包裹系在自己腰上,繩子纏好幾圈,狂擰把手,騎著摩托車去向那個地址。
路上遇到關卡。交通警察拿儀器一掃,嘀嘀嘀響了起來。
「發現人體組織。發現人體組織。發現人體組織……」機械的女音重複著,儀錶盤上掃描出一個冷卻的完整的屍體。
冷汗落下。林清泉驚覺在自己背上繫著的,是個死人。
四周的警察通通圍了過來。
一不做二不休,林清泉將把手擰到最極限,突出重圍。
摩托車硬是被他騎出了火車的架勢。
地址是個別墅。念完暗號,開門的是頭髮油亮的管家。
「沒人告訴我……包里的是屍體。」林清泉劫後餘生,有些憤怒。
「不然佣金也不會高了。」管家說,「請將包裹打開,我需要驗貨。」
包裹里的是具女屍。
女子年輕漂亮,皮膚顯出雪青色,大波浪長發,即使死了也能看出是性感美艷的大美女。
管家點了點頭,「我叫主人出來看看。」
沒一會,從樓上下來的是個抽雪茄、穿絲綢睡袍的中年富翁。
他吐了嘴裡的煙,掃了一眼,「不錯,很新鮮。」
這些有錢人玩得真變態。
富翁打量了林清泉,吐著煙圈說:「路上有些障礙吧,你小子躲過來了?」
「嗯。」
「你沒配槍,怎麼突破那些警察的?」
「開摩托硬闖出來的。」
「身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