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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擠進淋浴房的時候凌睿正閉著眼睛,仰面讓水嘩啦啦地沖臉。孟星河自然明白今天凌睿的情緒不好,可是他不是個擅長談話的人,即使很多時候他都能看出對方的想法,卻並不懂得要怎麼樣去溝通和表達。他只能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安慰。
兩人一起站在花灑下沖淋浴,他用手臂輕輕環著凌睿的肩膀。
四隻腳交叉站著,凌睿和他幾乎貼在一起。
孟星河去親凌睿的額頭。
凌睿偏開頭,躲了。
「凌睿,看看我。」孟星河去捧他的臉。
「我覺得今天那個人確實是拍我的。」
「應該不是吧,他不是後來先下車了嗎?」
「算了,該來的總會來。我得罪的人也不少,總會有這麼一遭。」
「你猜的是誰?」
凌睿心裡有兩三個嫌疑很大的人,但是其中一個是周崇,他知道孟星河不喜歡自己提周崇,於是沒說下去。
孟星河伸手捏了捏凌睿的後頸,像是安撫一隻貓一樣,緩緩向下,重複數次。
心裡存著這麼一件事,凌睿等了兩三天,終於等到另一隻靴子落地。吳欽淞打電話來,語氣得意洋洋,「凌睿啊,出來陪舅舅打球。」
凌睿猜到他是有備而來,卻還是像平常一樣冷淡地拒絕:「沒時間。」
「你比你爸還忙?他都有時間打球,你能沒有?」
「有什麼話就在電話里說。」
「明天下午四點半,去美蘭湖玩吧。」說完吳欽淞就把電話掛了。
凌睿想再撐一撐吳欽淞,他覺得如果要談什麼條件,對方自己會上門的,畢竟急脾氣是他們家的遺傳,所以這場球他一開始是不準備去的。
可是吳欽淞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著急,第二天吃完午餐,凌睿收到一條彩信,是一張照片——他穿裙子的。照片就是他站在地鐵口那兒等孟星河的時候拍到的。吳欽淞附言:你不來,我就發給其他人看看。
凌睿還算了解吳欽淞,知道這人無非就是要錢或者要股份,總之有所求反而好談。凌睿甚至去之前都想好了給他開什麼價碼。他還提前和銀行的經理打了電話,通知對方私人帳戶可能最近有大筆的支出,到時候不要拖沓。
吳欽淞穿著專業的高爾夫運動服,揮著十幾萬的日本杆,卻打一手稀爛的球。
凌睿倒是打得很認真,就算不是高手,水平也甩吳欽淞好幾條街。他沉穩的態度反而讓吳欽淞擔心起來。他們都打了一個小時了,凌睿隻字不提那張照片的事,仿佛真的是來陪他打球的。
最後還是吳欽淞忍不住了,他杵著球桿,肩膀靠近凌睿:「舅舅看好你們公司,想要點股份,上次我說投資,你不要,這回你怕是得白給了。」
「要了股份,你是不是還想弄幾個兄弟進公司來幫我?」
吳欽淞笑笑,沒否認。
「這不可能。」
「那你這張照片我就找人發微博了,再弄幾個熱搜。反正你們公司最近也經常上熱搜,咱們聯動一下?」
「你這麼做不怕我媽跟你斷絕關係嗎?」
「呵,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種變態叫什麼來的?我還專門百度查了一下,叫異裝癖,是不是?你這樣都不怕斷絕母子關係,我怕什麼。老實說,我姐這個人我比你們都了解。要是誰敢真的把我怎麼樣,她才是要拼命。」
凌睿深吸一口氣,壓住火氣詢問:「我也不拿一兩百萬打發你,我知道那種錢你從我媽那裡也騙得到。五百萬怎麼樣?」
老實說,吳欽淞一瞬間是心動了,甚至差點順著凌睿的話開口加價。但是想到自己早就和自己兄弟誇下海口,這次必然能從雲捷撬開一個口子,他還是忍住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