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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那老鴇消磨了半晌,見實在是送不出去,曲父無法只得又將這些東西拉了回去。
曲玲瓏一直等在家裡,見曲堂禮三人又帶著那些個東西回來,趕緊迎了上去:「阿爹?」
曲堂禮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帶著她去了書房。
知他是有事情要說,曲玲瓏心中忐忑,微微垂首:「阿爹,有何事?」
曲堂禮也沒拖泥帶水,直接問道:「你認識那個顧大官人?」
果然是問這個,曲玲瓏心中雖慌卻也沒亂,搖了搖頭:「女兒不識。」
「不認識?」曲堂禮有些懷疑:「當真?」
曲玲瓏頓了頓道:「女兒忽然想起上次出門,在街上遇到了一人,通身氣派不似尋常百姓。」
聞言,曲堂禮臉色愈發不好:「他可曾有輕薄於你?」
不是他想的多,實在是那人的性情讓人不得不多想。
怕他得知真相去找顧西臣,曲玲瓏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只是被他多看了幾眼。」
曲堂禮這才稍稍緩和了神色,拍了拍她的背:「那顧大官人雖有財有勢卻不是咱們這等小門小戶能高攀的起的,玲瓏啊,你切記不可與之攀扯上什麼關係啊!」
曲玲瓏心中惶然,垂著了眸子不敢看他,只點頭:「女兒記下了。」
知自己女兒一向乖巧,曲堂禮滿意,想了想又叮囑了句:「以後無事切莫出去了。」
顧西臣此次送禮送的整個青桑縣的人都知曉了,他是什麼樣的人,誰人不清楚,自會聯想到曲玲瓏。
沒有哪家敢和這個霸王搶婦人,因此,之後再沒了來曲宅提親的人家,倒是有不少有心之人上門同曲堂禮攀交。
雖然前來相擾的人多了,但那顧西臣再沒出現過,想來他那樣的紈絝也是一時興起,過後定就將她給忘了。
曲玲瓏著實鬆了口氣,加上刻意的遺忘,漸漸的也恢復了以往澆花、看話本、刺繡、打絡子……的平靜日子。
☆、曲氏
似乎是過去了一個劫,那日日來鋪中攪擾的劉氏也許久不見了,聽碧落說她瘋了,全因她兒陸明遠在京中不知得罪了哪個權貴,被去了勢送入宮中做了太監。
曲玲瓏聞說駭了一跳,想著莫不是自己早前想的法子才害的他們如此?
他們雖不是什么正經好人,但也罪不至此,她心難安,便差了碧落出去問那已經從京城回來的相鄰李仁守。
這李仁守是個老實人,沒等碧落出門他就已經找來了,手裡拿著幾塊碎銀子硬要塞給她:「快些收回去吧,你交代的事情我沒辦成。」
「沒辦成?」碧落沒收銀子,有些詫異:「不是說那陸明遠做了太監麼?」
聽著一個大姑娘說「太監」一詞詞,李仁守有些赫然,微紅著一張剛毅的臉道:「他是得罪了顧小侯爺,當時就被打的滿臉開花給扭送進宮了。」
「顧小侯爺?」因著自家姑娘,碧落對顧這個姓很是敏感,趕忙問道:「李大哥你可知那顧小侯爺叫什麼嗎?」
「叫什麼?」禮仁守皺眉一雙粗眉,想了半晌忽然一拍手:「鈺鶴,這小侯爺叫顧鈺鶴,我還是聽別人說起的,因著名字不俗,倒還能想起來。」
不是那顧西臣,碧落才鬆了口氣,好生謝了那李仁守一番,便趕緊回了閣樓上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曲玲瓏。
聞說不是自己害的那陸家如此,曲玲瓏也鬆了口氣,不再關注此事。
沒了劉氏的攪擾,曲堂禮喜出望外,終於又忙綠了起來。
這日早間,他正要去鋪子裡,剛打開大門,正見一輛錦繡馬車將將停在門前。
帷裳微動,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俏麗的丫鬟,細挑的身材,穿著水紅綾子對襟長衫,束著白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