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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男人的呼吸聲越發的粗重,曲玲瓏強自忍著眼淚出聲:「阿爹,我好睏,今天不走了罷,我,我想睡了!」
外頭曲堂禮聽的疑惑:「你這孩子,剛不是還急著要走還讓人家過來了,現在都裝好了怎的又不走了?」
裡面有翻騰聲,隔著房門聽不清,曲堂禮正待再問,忽聽裡面鈍鈍的「唔」了聲。
曲堂禮皺眉又拍了拍門:「玲瓏?玲瓏?」
半晌方聽她回話,似在壓抑著什麼聲音漸低:「我,好睏,阿爹莫擾!」
頭一次聽她這麼回話,曲堂禮眉頭皺的越發深了,又在門外站了會兒再沒聽到什麼聲響,想她許是累了這才發些小性子,便搖了搖頭下樓去了。
裡面高大的男人將個柔弱的婦人抵在牆上,粗重火熱的喘息:「果然是個妖精!」他身上的衣裳還完好,被他弄著的婦人卻已經衣衫零落,凝脂肌膚盡露。
曲玲瓏已疼到麻木,似那破布娃娃一般任他擺弄。
顧西臣連著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原本是有些疲累,但自沾了她的身子,卻似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抱著她從牆上弄到了桌台,又從桌台弄到了床榻做/至雞鳴時分,見身下的人兒已經昏厥多次,才草草了事,用了自己赤銀爐雲鶴羽緞披風將曲玲瓏細細裹好,打橫抱起來就掠出了曲宅。
曲玲瓏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身側圍繞是男人雄厚的氣息身上微涼,是他扯開了裹著她的披風正給她塗著藥膏。
曲玲瓏羞憤欲死趕緊抓過散開的披風將自己遮蓋了住。
顧西臣塗的呼吸已然不穩,微喘著抬起濃郁如墨的眼看她:「遮什麼!爺又不是沒見過!」
曲玲瓏死死攥著衣袍的纖指已然泛白,忽的抬起身子咬上他的脖頸,她心中恨急是下了死力的,顧西臣沒防備被她咬個正著「嘶」了聲,也沒制止,扯著嘴角邪笑:「咬吧,正抵嬌嬌昨夜獻血灑染!」
他這般無恥,曲玲瓏恨不得當下就咬死了他,唇間已滿是腥鏽,忽的周身猛的一頓讓她怔住,抬起臉這才發現自己竟身在馬車裡滿是不可思議:「你要帶我去哪?」
顧西臣抬起手指給她擦拭染了他血水的唇:「嬌嬌是爺的女人,不跟爺回侯府還能去哪?」
他這便將她帶了出來?那她阿爹現在豈不是……
曲玲瓏都不敢往下想,一把打開他的手掙扎的要走,卻被他緊緊箍在懷中動彈不得,她心中大急拼命推著他的肩膀:「你不過就是想要我這身子,如今既已得手何苦還拘著我!」
她這話聽得顧西臣目光猛地一沉,鉗住她的兩隻細腕制到胸前:「你身子已經給了爺,竟還不願跟爺?」
「對!」曲玲瓏直視他:「我不願!」
她這斬釘截鐵三個字如同那火星將顧西臣心中那正翻騰著的熱油瞬間點燃,大掌已經揚到了空中,但看著那張艷麗的小臉到底沒下得了手,轉去掀了那陳列在前的梅花式洋漆小几,噼噼啦啦一陣響動,陰鷙的一雙厲眼盯著她,咬牙切齒:「你想跟那野漢子?」
他已然怒極,臉色猙獰可怖,曲玲瓏心下懼然,但想到自己的一生和阿爹,心頭又生出一股勇氣與他對峙:「我不願跟你與旁人無關,你休要遷怒於人,我之餘生只願與我阿爹相伴!」
聞言顧西臣臉色稍緩,想起她的好來遂緩了語氣哄道:「昨夜爺是強橫了些,可那不是你將爺氣極了才如此的嗎,嬌嬌想想往昔,爺何曾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如今嬌嬌已是爺的人,爺自然更加寵你、疼你,乖乖跟著爺有什麼不好?」
可誰能保證這種寵愛不會消逝!他給的寵愛不過是建立在她現在的青春貌美,若她年華不再,他的寵愛還會在嗎?
曲玲瓏望著他搖頭,緩緩道:「我不願,請大官人放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