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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早年，她一直照著他希望的樣子在努力。

可為什麼今天……

隋杏咬牙。

她忽然覺得，他好像對她有些失望了。

……

路穠穠其實也被氣到。這些人，一個兩個，理直氣壯地讓她反胃。回去後真就吃不進半點東西，睡前跑了兩趟廁所乾嘔。

霍觀起書看不下去，關切：&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洗了把臉從浴室出來，路穠穠搖頭，&ldo;可能吃壞東西了。&rdo;

睡下後倒也還好，沒再難受。

霍觀起不放心：&ldo;明天去看醫生？&rdo;

&ldo;哪有那麼嚴重。&rdo;路穠穠失笑，&ldo;別亂操心，睡吧。你明天還要早起，高行叫不動你我可不管。&rdo;

霍觀起只好關了床頭燈，猶豫著囑咐：&ldo;不舒服叫我。&rdo;

她含糊嗯了兩聲，閉眼開始找睡意。

第二天，和唐紜約出去吃飯，飯畢又開始跑洗手間。

唐紜不放心跟進去，見她趴在池子邊吐，連忙替她拍背順氣。

等她緩過勁來，唐紜想起什麼，緊張道：&ldo;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rdo;

路穠穠被她說得一愣，&ldo;啊？&rdo;

唐紜用濕紙巾給她擦臉，道：&ldo;好好的吐成這樣，你那個多久沒來了？&rdo;

路穠穠愣愣地回想，臉色唰地一變。

唐紜挑眉：&ldo;真遲了？&rdo;

路穠穠僵硬著，點了點頭：&ldo;……一個禮拜。&rdo;

第40章

唐紜不說還好，一說，路穠穠心裡開始忐忑。當晚回去，對著霍觀起那張臉，愣了好幾次，差點被他誤以為魔怔了。

隔天一早霍觀起離開家，路穠穠就在唐紜的陪伴下去了醫院。檢查做完，結果出來需要一點時間，兩人坐在長凳上，哪都沒去。

&ldo;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真懷了，打算怎麼辦？&rdo;唐紜說，&ldo;就和霍觀起這樣過下去，之前說的那些……&rdo;

早先她說過個幾年，等時機成熟考慮離婚，這個打算是建立在沒有&ldo;節外生枝&rdo;的條件下。如今，這&ldo;枝&rdo;來了。

怎麼辦？

路穠穠也在想。

他們無顏面對段謙語的死，所以分開，多年陌路。可還是沒忍住，從同意霍觀起&ldo;聯姻&rdo;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內心百般自我譴責。

婚後兩個人總是因為過去的事激動，為此，說什麼做一對當下夫妻，過一天是一天，以後等時機成熟了再分開。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卑劣的逃避方式？

歸根究底，不過是捨不得，放不下，松不開手罷了。

肚子裡這個不確定的因素，讓路穠穠又一次無法避免地直面自己。

&ldo;我……&rdo;她想說不知道，可這句話在這時候聽來，十分可笑。

唐紜不敢勸。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不僅僅關係到路穠穠和霍觀起兩個人的後半生，更有關一個全新的生命。

唯有沉默地搭上她的肩，以作鼓勵。

煎熬的等待過去後，檢查結果出來。

唐紜屏著一口氣，湊到路穠穠身邊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