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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具有許多崇高的品質,他們勇敢,富有事業心,性格節制,吃苦耐勞,充滿熱情,並且具有強烈的民族情感。當這些品質融入西班牙的地理與所處優越的港口的長處時,事實是它成了占據廣大而又富饒的新世界的急先鋒,並且長期以來仍無敵手可與之相提並論。在發現了美洲大陸後一百年的時間裡,它一直是歐洲占據主導地位的國家。本來是可以指望它在眾多海洋強國中力拔頭籌的。然而結果卻恰好相反,這已眾所周知。自從加入神聖同盟在1571年勒頒多一戰之後,儘管還投入過許多次的戰爭,但再沒有任何是有重大意義的海上勝利在西班牙歷史的卷面上光彩奪目。其商業的一蹶不振足以能夠解釋在其戰艦甲板之上所顯示出的那種痛苦的並且時常是荒唐可笑的笨拙無能。毫無疑問,這一結果並不應僅僅歸結為一個原因,在許多方面,西班牙政府確定無疑地對私營企業的自由而又健康的發展進行了箝制與摧殘。然而,一個偉大民族的性格可以突破或塑造其政府的性格的。幾乎不容置疑的是,如果民眾傾向於商業,那麼政府的行為本來也是因循此道的,廣大的殖民地也是遠離著那種專制主義的中心的,而阻礙著古老的西班牙脫胎換骨的正是這一專制主義。事實是,數以千計的勞工與上流社會的人離開了西班牙。他們所從事的海外擴張活動,給予國內帶來的別無它物,只有香料,或少量的商品----一小支船隊就能夠滿足其運載所需。而西班牙本土只能生產羊毛、水果與鐵器,其製造業也空白一片。
西班牙的工業飽經滄桑,其人口穩中有降。在如此多的日常生活用品方面,西班牙及其殖民地都得依賴於荷蘭人,以致於其本來就寥寥無幾的工業產品不足以與之對抗。&ldo;因此荷蘭商人&rdo;,一位同時代的人寫道,&ldo;腰纏萬貫地奔波於世界大多數地方購買商品,肯定從這個歐洲國家找到了滾滾財源,並以此支付他們所購買的商品&rdo;。就這樣,他們曾夢寐以求的財富的象徵很快就悄然離去。正如所指出的那樣,從軍事觀點上看,由於其航運的一蹶不振,西班牙是多麼的虛弱不堪,它的為數不多的財富運載於幾條船上,定期或不定期地穿梭於幾條航線之上,要為敵人所捕獲,可謂輕而易舉,不用吹灰之力,結果,戰爭的中堅力量陷入了癱瘓。而英格蘭與荷蘭的財富卻散布於穿梭於世界四大洲五大洋的數以千計的艦船之上。它們在歷次精疲力竭的戰爭中屢遭重創,儘管十分痛苦,然而卻沒有遏制這種財富的增長,它始終是穩定的。在其歷史上最為生死攸關的時期與西班牙結為患難之交的葡萄牙,它的財富與後者如出一轍,也走上了一條同樣的下坡路。儘管在通過海洋競相發展的競賽之初,葡萄牙還能夠名列前茅,然而它卻最終被遠遠地拋到了後邊。&ldo;巴西的礦場就是葡萄牙的墳墓,正如墨西哥與秘魯的礦場是西班牙的毀滅之地一樣。所有的製造業部門受到了不理智的鄙視,隨即英國人開始向葡萄牙不僅提供布料,而且還提供所有的商品、貨物,甚至於醃魚與穀物。為了追逐黃金,葡萄牙人背井離鄉;而奧波托的葡萄園最終卻被英國人用巴西的黃金加以收購,這些黃金只是通過葡萄牙之手,卻遍及於整個英格蘭。&rdo;我們比較有把握的是,在五十年的時間裡,有五億美元榨取於&ldo;巴西的金礦之中,並且在那段時間的最後關頭,葡萄牙只剩下了二千五百萬美元的香料了&rdo;----這是顯示在實際存在與子虛烏有的財富之間差異的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例子。
比起這些歐洲南部的國家來,英國人與荷蘭人並非不想發財致富。實際上,每一個國家都被依次稱為&ldo;店主之國&rdo;。然而,到目前為止正如其所存在的那樣,這一嘲諷應完全歸功於他們的明智與果敢。他們並不缺少勇氣,並非缺乏敬業精神,也不是沒有耐心,實際上,他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