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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軍的不是鬼族首領,而是一個鬼面人。那是九幽騎第一騎,也是那天夜晚花辭會見的九幽騎統領——瞳火。瞳火身後是兩個九幽騎,分別是第五騎赤焱和第八騎浮生。
戰鼓鳴,戰旗揚。
硝煙漫天,戰爭打響,將士們衝鋒陷陣。
瞳火舉起長刀,向甘棠劈來。他的長刀上燃燒著詭異的藍色火焰,甘棠以劍抵擋,胳膊被那刀劃了一道口子。
另一側,寄雪對上浮生。浮生在九幽騎中以快聞名,卻是碰上了刺頭——寄雪的清秋劍比她更快。浮生不備,心口處受了一劍,摔下馬背。
戰爭還是以鬼族險勝結束。兩萬援軍損失了三千人,到達了渝州城內。回來之後,甘棠待在營帳里,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劍法,一直沒有出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太弱了。他不是父親謝筇,沒有那麼強大的靈力武功,一上陣就損失了三千兵士。自己只是傷了左臂,但是那三千將士卻損失了性命。
「甘棠。」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旁邊,「我陪你一起。」
二人再次過招,又是棋逢對手。比試終了,甘棠說:「寄雪,你說,我真的能帶領大軍取得勝利嗎?」
「甘棠,我相信你,這件事情,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做到。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寄雪說。
「那若是我沒法相信自己呢?」甘棠問道。
「那就相信我。而我相信你自己的心。」寄雪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甘棠將軍,我相信你。你會是個好將軍的。」
傍晚,寄雪走在回營帳的路上,忽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甫一轉身,只見一人戴著鬼面,站在她身後。
寄雪隔著鬼面,還是認出了她——花辭。花辭手中握著朱顏刀,正笑著打量著她。
「九公主殿下。」寄雪聲音冷了下來。
「姐姐,你不信阿九?」花辭臉上笑容逐漸淡去,一雙杏眼中有些失神。
一句「我信你」就這樣被寄雪從嗓子裡咽了下去。人族和鬼族再次交戰,謝筇將軍死因未明,她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罷了。姐姐,能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九幽騎的嗎?」花辭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天晚上跟著我的,除了瞳火他們,還有姐姐?」
寄雪抿了抿唇,一貫溫和的表情卻冷了下來。月光傾灑在她的側臉上,更添了幾分冷峻。在如畫的月色中,她說:「按照軍營的規矩,鬼族是要被處置的。」
其實她那時酒已經醒了,只因不放心阿九一個人走夜路,才悄悄跟了上去……
「好啊,阿九甘之如飴。」花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來,月光之下,她手中的朱顏刀泛著寒光,刀柄上嵌著的那顆紅色珠玉顯得更加瑰麗。
只聽見花辭接著說道:「不過就要看看姐姐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清秋劍出鞘,對上朱顏刀凌厲的刀鋒。顧著從前的情分,寄雪沒想認真和她比試,畢竟九公主殿下才十二歲。可是花辭卻是拿出了十分的真本事,一招一式步步緊逼。
二人在夜色中穿梭,奔走在渝州城大街小巷的屋檐上,引來不少將士駐足圍觀。她們自己卻絲毫不介意似的,打來打去,回到了軍營外的空地上。
刀劍相持,二人均是出了一層薄汗。寄雪知道花辭動了真格,不再敷衍,也拿出真本事來。二人比試只比武功身手,花辭終究還是年紀輕,力氣沒有寄雪那麼大,終是落了下風。
旁邊簇擁著圍觀的將士們,本來念著情分準備直接放走九公主殿下的寄雪沒了法子。卻看見花辭一副甘願被處置的樣子,心中更不是滋味。說到底,謝筇將軍不一定是她殺的,戰爭也不是她挑起的,她到底有什麼錯呢?
寄雪不知。只決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