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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絮君」雙手作揖,拜別眾「將士」,幕布落下,場景再次切換,是雲霧繚繞的仙宮。仍是那二人,不過換了裝扮,是蓬萊神祇的神袍。台上,「風神」與「甘棠上神」背對眾人而立,目光投向遠方,那是人間的方向。唱詞聲時而高亢,時而深沉,仿佛蘊含了無限感傷。
戲畢,鞠躬,落下帷幕。
直到人們嘈雜的議論聲傳來,甘棠才回過神來。重回人間一趟,他終也做了回局外人。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響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帷幕前方,忽然有一聲音高聲唱到。那是李煜的《浪淘沙令》。唱罷,那人卸下戲服,走到甘棠旁邊。
甘棠回過頭去,恰好對上洛易風的雙眸。洛易風薄唇微啟:「與君歌一曲,君可為我傾耳聽?」
他唱了一出千年的戲,替他做這戲中人,只為了他能做一回看戲人。
第29章 月娥仙
潁州城地界畢竟臨近江南,這一場雪過後,天氣已經有了轉暖的趨勢,驛路邊的冰雪也消融了大半。寄雪正坐在星闌閣內,望著堆積的摺子嘆氣,一雙手攀上了她的肩膀。
「神仙姐姐,我們一起回九幽城越冬吧。」花辭說這話時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看得寄雪心中一軟。
「好啊,現在啟程?」寄雪覺得自己有點色令智昏,總是架不住某人這樣的請求。
「嗯。我們騎馬去,很快就能抵程了。」花辭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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