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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咳咳咳……不必憂心我無大礙，天冷便會如此&rdo;

可卿又想到了去年冬季自己剛入烏衣派時的場景，姒墨幾乎沒日沒夜的咳，藥喝得比水都多。前段時間自己發覺她沒再咳了，還暗暗慶幸她的身子好像變好了些，原來只是因著當時是天暖的緣故。

&ldo;我去命人備車，等打點妥當後我便與爹爹辭行，同你一起去尋仲甫的藥方。&rdo;

姒墨沉默了半晌，看著憂慮的可卿終究是點了頭。

&ldo;都依你&rdo;

葉赫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秉性，也便沒有留她。自從上次被她的&ldo;死訊&rdo;嚇了一跳後，現在只覺得她只要平安活著，自己便再沒有其他的奢求了。

此時正值秋初，天氣時冷時熱，可卿特意在馬車中多備了幾條毛毯，馬車用的帘子也特意命人用了加厚的布縫製而成，為了方便姒墨吃藥，還特意在車中加裝了一個藥爐……

這哪裡還是馬車?裡面設施樣樣齊全，分明就是一間稍稍狹小的屋子。姒墨握著馬鞭，瞧著身後認真研究地圖的人不由得笑了。

&ldo;要去哪裡尋藥方呢?&rdo;

&ldo;現下天氣愈來愈冷了，我們便先一路南下，地圖上每個州縣都細細尋一遍，總會有些線索的……先去相思郡罷&rdo;

姒墨探頭看了看她指的位置，點頭表示讚許&ldo;常聽他人說相思郡中有一訴燈山，夜間最為璀璨，倒可順便去看一看&rdo;

可卿聽後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多了幾分思量。她平日並不喜歡這些熱鬧之地，就連元夕節都會獨自待在烏山上，如今怎的突然轉了性子?

反正沒有閒事掛礙在心，兩人一路慢行，在朝夕相對中只覺彼此情意愈加深厚。可卿也略通了一點駕車之術，一些稍稍寬闊平整的道路便都由她來親自縱馬，姒墨坐在她身旁偶爾會指點一二。

訴燈山附近果然十分熱鬧，山腳下到處都是賣各式紙燈的小商販，有幾家客棧便建在山腰上，就算在夜間都是燈火如晝。

姒墨坐在馬車中仰望山上諸燈，半晌閉上了眼睛薄唇微動，側臉在燈火中晦暗不明，不知在祈禱些什麼。

&ldo;許了什麼願?&rdo;

&ldo;不可說&rdo;

&ldo;你不說我也知道&rdo;

&ldo;若你知道，剛剛便不會問我&rdo;

&ldo;正因為知道才有底氣問你&rdo;

&ldo;不過是胡騶的底氣罷了&rdo;

……

兩人少見的鬥起了嘴，可卿漸覺出些有趣來，倚在馬車旁時而抬頭看天上星辰，時而看訴燈山上行人手中的紙燈，不由得感嘆道 &ldo;怪不得叫訴燈山，紙燈多得都可以比擬天上的星塵&rdo;

姒墨的目光落在馬車中燃得那根快要燃盡的殘燭上，輕聲道&ldo;訴燈山的含義不在燈字，而在訴字。來這兒的人都是心中有所求且無法同他人傾訴，便點上一盞燈，在心中默默同燈訴說。何時燭滅，何時心安。&rdo;

可卿還沒來得及接腔，忽聽不遠處有人在吵架，轉身一瞧原來是個居士被一個小販拉住，叫他賠碰壞的燈。

&ldo;我現在身上只有三個銅板，你且放開我，明日一早我便給你送錢來&rdo;

&ldo;不成不成，你得留下點東西做抵押&rdo;

……

看著看著可卿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