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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培见栾蓓儿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栾蓓儿,你怎么了?”栾蓓儿情不自禁地打起寒颤来。她本能地吼了一声:“你吓死我了。”
上官英培笑了,“你为什么害怕?他走进了房间,四处寻视着:“你到我的办公室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有个办公室。怎么?我看看都不行吗?
——因为我没有必要让你知道。
——我进来时觉得听到了窗外的声响。
——你的确听到了声响,但那不是来自窗子。他指着门的边框。
——哦,是吗?栾蓓儿注意到那里有块矩形白色塑料贴在木头上。
——那是传感器。任何人打开我办公室的门,就会经过传感器启动我的传呼机。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置:“如果我不是在魏老太太那里安抚着小虎子,我早就过来了。”他怒视着她继续说,“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吗栾蓓儿?”
——嘿,我只是转转,消磨消磨时间。
——有意思?消磨消磨时间。你可真会找理由。
——上官先生,我可没有对你耍什么阴谋。请相信我。
——你赶紧收拾吧。不要让你的银行家们苦苦等待。
——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司马效礼的人?
——说什么呀,我怎么是他的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怕你……
——哦,明白了,你认为我是他的人,如果是我早就逮捕你了。直到现在我才弄清楚了,雇用我的人原来是他。你得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一旦真相大白了,我要娶你,我爱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让栾蓓儿激动,她有点儿糊涂了,他怎么可以雇用他?她感觉自己的手脚有点冰凉。心里不由自主地哆嗦。他拥抱着她,她不感动也不说什么。
栾蓓儿不再看那电话机。上官英培刚才肯定没有听到留言,在黄化愚被抓获以后,上官英培的朋友转告了雇主的意思,从现在起他是间接地受雇于司马效礼来跟踪她。上官英培震惊了,栾蓓儿就在他身边,但是他不会杀她的,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姑娘。不管她的过去如何,他想没有比患难与共之时建立起来的情感更可贵的了。
昨晚是他杀的那个人吗?等他们上了飞机,他会不会把她从楼房平台上推下去,然后当她在云中尖叫着垂直下落时,他在那里狂笑?他没有幸灾乐祸的一丝怪念头吗?她又想到了司马效礼,他怎么不信任我,好,那我就背叛你!栾蓓儿想。
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杀了她,让她死在乡村可能是最容易的一步。这是她刚刚想到的,那可能是最容易的步骤,除非司马效礼想知道她告诉了梁城市检察院多少情况。这可能是她仍然活着的原因,也是上官英培这么急于让她说话的原因。一旦她说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而此时此刻,他们正打算一起飞到每年这时候就到海滨度假。她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走出房间,像是一个人走向了黑夜笼罩的茫茫沙漠抑或荒原上,不时传来狼嚎声,让她胆战心惊。
半小时以后,栾蓓儿收拾好了旅行装,她把钱包放在贴身处。上官英培走进卧室。他又贴上了假胡须,太阳帽不见了。他的右手握着手枪、两盒子弹和手枪皮套。最后又在腰里别上一把利刃。这么一武装,一个杀手形象就立在了她面前。
栾蓓儿看着他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特制的硬边盒子:“飞机上不允许携带武器。”
上官英培笑了笑;“是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彻底地查出来?他关上盒子,上了锁,把钥匙装进口袋,然后看着栾蓓儿。“如果办理登机手续时出示武器,填写申报表的话,可以在飞机上带枪。我有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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