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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薛奕想通之後,去找了韓故。
……
那天,薛奕在去的路上被一輛車濺了一身泥。
韓故住的地方條件不好,見到薛奕身上髒了,還出了汗,就帶她到公共浴室去洗澡。
公共浴室的門不結實,韓故不敢離開,就守在門口,幫薛奕把風。
薛奕快速洗了澡,連頭髮也洗乾淨了,再跟韓故一起回屋。
薛奕用韓故的吹風筒將頭髮吹乾,韓故就靠在桌前,微笑的看著她。
薛奕好幾次對上韓故的目光,又好幾次挪開了。
等到吹完頭髮,屋裡一下子恢復了安靜,兩人都沒有開燈,只是就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亮光看著彼此。
韓故走上前,捧起薛奕的臉,吻了下去。
薛奕穿著他的t恤衫,就坐在床沿,仰著頭迎向他。
直到兩人纏綿過後,薛奕輕聲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韓故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昏暗中震驚的瞪著她。
他雖然有些傻眼,卻又不是那麼意外。
在他心裡,似乎早就有了某種預感,家庭和父親的羈絆對薛奕來說太深了,那些是形成她性格和人生的必要一環,她是不可能將其割捨掉,只做自己的。
再說這世界上哪有所謂的「自己」呢,誰生來都不是一張白紙,都有羈絆,只不過有的人深,有的人淺。
薛奕低下頭,將自己的原因和下一步要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韓故。
她太過坦誠,甚至沒想過要隱瞞,或是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韓故就那樣安靜地坐著,安靜地聽著,等薛奕說完她的決定,她穿好衣服,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
韓故待了幾分鐘,站起身,追了出去。
追到巷子口才發現,薛奕沒有走遠,她蹲在一個角落裡,抱著膝蓋,埋著臉。
韓故一言未發,將她扶起來,帶回小屋。
就在這天晚上,韓故也做了一個決定。
他不想斬斷和薛奕的聯繫,卻又不希望令她為難。
不想斬斷,是因為這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彩,他既得到了,就捨不得失去。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稀缺原理」,有些東西,比如希望,比如自由,給一點卻又拿走,會比完全不給更危險。
然而韓故也很清楚,薛奕一定是經歷過痛苦的抉擇,要她作取捨,心裡比誰都痛苦,一邊是親人被害的真相,一邊是放棄相愛的情侶,放棄後者,未必能找到前者,可她還是要搏一把。
她連自己都豁得出去,何況是愛情,何況是他。
他們的相識、相知,不過幾個月,而薛益東卻為她建立了整個世界。
兩人相對無眠了一整夜。
到天亮時,韓故啞著嗓子,將自己的決定告訴薛奕。
他說,可以結束情侶關係,但這件事他既然一腳踏了進來,就不可能放任不管,讓她一個人走下去,他會幫她,無論她做什麼決定。
就這樣,兩個還處在衝動年紀的男人和少女,做出了他們這輩子最理智,也是最有勇氣的決定。
從情人到夥伴,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捆綁方式,過去只是情愛,如今卻是命運。
……
幾天後,薛奕將韓故介紹給常智博,三個人在二層小樓里碰了面。
這也是第一次他們的小組會議,雖然不夠正式,卻為後來的種種鋪墊了基礎。
三人還立了規矩,以後凡事都要投票決定。
薛奕將她準備接近霍驍,套出張、齊二人消息的決定告訴常智博。常智博很震驚,可他反對無效,這次投票是二比一。
薛奕還說,其實這件事投不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