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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艾筱沅回來,見他們開了酒,嘴裡抱怨著怎麼也不等她一起,跟著就要給自己也倒一杯。
常鋒卻將她的手攔住,說:「你忘了,你酒精過敏。」
艾筱沅笑道:「所以我才提前吃了抗敏藥啊,放心吧,就喝一杯,沒問題的,要不然藥都白吃了。」
常鋒嘆了口氣,拿起酒瓶,非常「吝嗇」的給艾筱沅倒了小半杯,不容討價還價。
陸儼看著這一幕,沒有動作,也沒言語,神色始終如常,眼神波瀾不驚,仿佛只是個局外人。
一頓午飯很快就在尷尬中過去,從頭到尾都是艾筱沅在張羅,兩個男人都看得出來,她很累,也很勉強,詞窮了好多次,話題越來越不著邊際。
而且三人是髮小,自小就相熟,所以就算艾筱沅掩飾的再好,不經意流露出的狼狽依然瞞不住他們。
直到陸儼先一步起身,以局裡還有事為藉口,準備離場。
艾筱沅一怔,很快跟著陸儼一起出門,等來到走廊才問:「你真有事?不多待會兒?」
陸儼淡淡笑了:「真有事,你們接著吃。」
艾筱沅皺起眉,帶著點苦惱:「可是,你們算是和好了麼,我總覺得……」
大概艾筱沅還停留在「小女生」時期,以為嫌隙、恩怨,可以靠一頓飯就抹平。
陸儼沒應,只是垂下眼皮,隔了兩秒才拍拍艾筱沅的肩膀,說:「回吧,我走了。」
這話落地,陸儼掉頭離去。
艾筱沅盯著走廊盡頭好一會兒,這才低著頭返回包廂。
另一邊,陸儼走出飯店,拿出手機叫了車。
誰知車還沒來,齊昇的電話就進來了
陸儼接起電話,就聽到齊昇說:「陸隊,今天上午高世陽經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陸儼一頓,安靜了兩秒,腦海中出現的還是那天在飯店裡和人爭吵的老人。
陸儼問:「通知鍾鈺了麼。她什麼反應?」
「聽到消息後,她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齊昇話鋒一轉,又道:「另外,高力鳴也快不行了,醫院已經通知我們,說情況很不樂觀。」
陸儼沒接話,只是一聲輕嘆。
齊昇很快電話里匯報了最新調查進度:「之前你提到的陳凌,我們已經去獄偵科調查過,也走訪了陳凌以前住過的地方,證實她父母生前和高世陽、李蘭秀都曾在同一家化工廠工作過。陳凌的父親叫陳實川,就是在三十五年前那次毒氣泄露事件里喪生的工人。」
這麼說,昨晚的推測方向基本是對的……
陸儼追問:「那陳凌的母親呢?」
齊昇:「這一點和鍾鈺的口供有點出入。陳凌的母親倒不是化工廠的工人,但是她就在工廠附近的小學教書,毒氣泄露事件她母親也是受害者,當時中毒後,和學生一起被送到醫院,沒有性命之憂,但她當時懷了第二胎,因為中毒不幸流產。在同一天之內,陳凌母親失去丈夫和孩子,後來就有點憂鬱症,沒多久就自殺了。」
陸儼眼底的顏色漸漸沉了。
整個故事的脈絡越發清晰,陳凌一家竟然和高世陽一家有這麼深的前車恩怨,但在整個故事裡,還獨缺鍾鈺這一環,好像她這個角色一直是游離在外的。
齊昇說:「到目前為止,所有調查都無法證實鍾鈺有毒害高世陽夫婦的動機……」
陸儼很快將他打斷:「突破口應該就在鍾鈺的身世上。還有,要尋找當年事故的知情者,那次毒氣泄露事件,停電只是由頭,真正引發事故的原因是後續的人為操作,才會導致一場悲劇。這件事一定和高世陽有關,鍾鈺的親人應該也牽連在內。就朝這個方向查,應該會有收穫。」
齊昇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