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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行止端庄、新郎斯文有礼,天作之合的佳誉当之无愧。
终于,喜宴开始了。
柳染衣在心中感谢着满天神佛,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正打算在新房里好生发泄一下今天所受的鸟气时,却不料房里有一班女眷自告奋勇要在这里陪她,免得她无聊。
现在的柳染衣只想上吊,头上的凤冠闷得她的头好像快冒烟了,身上厚重的衣物更像是要压垮她全身的骨头似地重,而最最可恶的就是在她身边像麻雀般吱喳不已的女人,害她想趁3着没人解脱一下都不行。
看来,只好装病了。
这个主意一打,柳染衣原本端坐在床沿的身子立刻软软地倒了下去。此时佩儿机伶地察觉到主子的意思,便假作大惊失色地喊着:
“小姐!小姐!”佩儿边喊边对环儿使眼色。
“喔!”迟钝的环儿此时才反应过来,便走到众家姑娘前微微欠身说道:“真对不住,我家小姐素来身体孱弱,今儿个这般忙累着实在让她吃不消……婢子斗胆请诸位娘子到前头花厅坐坐,我想我家小姐静静地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
由于柳染衣的视线被头巾遮住,因此只能以耳代目,满意地听环佩叮当、衣裙宪翠的声音逐渐淡去,等听得众人都离去后,她一把摘下头上的凤冠,双手毫不优雅地搔着头发,长吁了口气说:
“老天爷!真受不了……”柳染衣的抱怨嘎然停止,因为她在眼前出现的是张陌生的脸孔。原来白映雪想着自己身有武功,也许能给染衣些许帮助,便又拆了回来,却不料看见柳染衣这副模样。
白映雪看着柳染衣那副瞠目结舌的滑稽面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染衣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若在平时,她一定会等环儿告诉她都没人后她才会露出本性,但今天的折磨实在是让她濒临爆发极限,谁知就这么巧,她被拆穿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白映雪刺刺地坐了下来,“你不认得我吧?我是魏虹宇的妻子――白映雪”
“你……你好。”柳染衣尴尬地将凤冠重新戴好正要再盖上头巾时,却被白映雪一把扯下。
“不用盖啦!今年年初时我也尝过一次这种苦头,真是难受极了,你比我厉害,我一进新房就把这些劳什子全扔一边去,你却能忍这么久。”
柳染衣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位白映雪并不似于一般惺惺作态的女子,冲着这一点,她对白映雪就有着无比的好感。
“让你见笑了,我……”柳染衣觉得很不自在,毕竟她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本性。
“这里只有我们,你用不着顾忌。”
“是啊!小姐,都穿梆了还有什么好装的?”佩儿在一旁侍立,而环儿早在穿梆的那一刻便吓得躲到屏风后去,这时才探出头来。
“你饿了吧?”白映雪将一盘蜜饯果子递给柳染衣,“偷吃一点不会被发现的。”她对柳染衣这个女孩好奇极了,万万想不到她表面上所呈现的端庄娴静竟然全是伪装,看来,这个柳染衣和左宇唐还真是相同的人物,标准的表里不一。
“谢谢,”柳染衣此时才算真的对白映雪戒心尽除。
“你跟左宇唐真是很相配。”
白映雪这句话差点让正将蜜饯塞进嘴里的柳染衣噎死。
相配?白映雪有没有搞错啊?在她见识到自己的真面目后,居然还说他们两个相配?谁不知道左宇唐是全长安最稳重、最老成、最循规蹈矩的好青年,这些对左宇唐的夸赞之辞早在定了亲后她就听家里的仆妇伞说腻了。
“唉!我可不敢奢望和他相配,成对神仙眷属什么的,我只求能和他相安无事,我就要健康念阿弥陀佛了。”
白映雪看着柳染衣的神色,心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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