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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對勁,在通過一天門的時候,有著明顯的感覺。
她看到有幾個高官衣著的人,恭敬地在一天門外,排成隊伍,慢慢地從左邊小門一步步走進去。如果沒有接引的侍者相伴,則那人接受的盤查非常地嚴厲。
她只是一個人走過去,那守衛看了她一眼,幾乎是根本沒有看到她似的,由著她飄飄然地從中門進去了。但是,他們畢竟是看到了她,所有人的眼神中,有一種奇怪的東西閃過。
走過三天門,已經是近黃昏了,過了三天門,雲霧盡散,在晚霞餘輝中的天宮,分外美麗。那一刻飛龍相信,她已經不在人間,而在天上了。
接引侍者引著一個錦衣人走上來,兩人的眼神相觸的那一刻,彼此都是一怔。
「是你?」開口的,自然是就算到了天宮,也同樣無所顧忌的飛龍!
那錦衣人微微一楞,他的眼光看到她的一刻,也同時看到了她身上那美麗的帔霞。然而,他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似的,平平一掃,神情紋絲不動。
倒是飛龍這一聲招呼,令他停下了腳步,像是有些未能反應過來,想不到她竟然會主動招呼,但是臉上表情卻依然是那種淡淡的微笑,仿佛是在飛龍和他打招呼的那一剎那,他才剛剛看到她似的:「哦,是你!」
飛龍高高興興地說:「咦,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你了,你這麼快就進了天宮!」
那錦衣人似是微微有些喟嘆:「是,是沒想到這麼快。」他的聲音輕若遊絲,帶著一絲的失望:「在帝都,這樣的純真難以保持,但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飛龍奇怪地看著他:「咦,你在說什麼?」
那錦衣人淡淡一笑:「沒什麼!」他低低一嘆,本想轉身就走,卻又不忍地說了一聲:「以你現在的身份,不應該和我這外人多說話,知道嗎?」
飛龍撲噗一笑:「我現在的身份,我什麼身份?」忽然似有所悟,驚詫地看著他:「不會吧,你這麼快就知道我是誰了?」不由地有些迷惑不解:「奇怪啊,連我自己都不能肯定呢,你怎麼就知道了?」
錦衣人輕嘆了一聲:「你這身打扮,自然是誰都明白了。」
飛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從她穿上這件衣服就開始了,從服侍她穿衣服的那些侍女們的眼神里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種神情出現在別人眼中,她一時沒有回過味來,只以為是陌生而冷漠而敵視的眼睛。但是眼前的錦衣人眼中,並沒有陌生冷漠敵視,只是有一絲淡淡的失望和惋惜,甚至有一點點的輕視。
她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我這身打扮,我這身打扮怎麼了?我穿錯衣服了?」
錦衣人的眼中有一絲錯愕:「難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飛龍更覺得奇怪,大聲問道:「我知道什麼?」
錦衣人的神情也是十分震驚:「你不是以紅霞帔的身份入天宮的嗎?」
飛龍頓足道:「你個大男人說話幹嘛不清不爽的,一次說明白不好嗎?紅霞帔是什麼,你為什麼會把我當成紅霞帔。」
錦衣人大驚道:「紅霞帔是天宮中專門侍寢的女人,你身上這件霞帔,就是有總管府標記的紅霞帔標記,三天門守衛森嚴,唯獨紅霞帔可以無阻而入。你不知道什麼是紅霞帔,你怎麼得到這件東西的,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飛龍這一驚非同小可:「你說侍寢的女人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們民間說的想爬到宸帝床上的那種□?」
錦衣人的臉上閃過一陣尷尬,不想民間流言竟然說得如此粗俗,偏生眼前這位姑奶奶還半點不懂得修飾避忌,卻被她暴怒的眼神逼得無法躲避,只得勉強點了一點頭。
飛龍大怒,一把扯過身上的霞帔撕得粉碎,怒吼道:「豈有此理,王壽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