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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为明天漉台之会忧心,不过此时宣召自己,肯定是为了燕启,他肯定不想因为燕启得罪燕卫国的国君。
“臣楚韵歌参见皇上,”掀起下襟,楚韵歌跪下行了君臣之礼,“皇上万福金安。 ”
“爱卿平身,”继善于愁容中挤出一丝笑,“来人,赐坐。 ”
坐在亭中,湖风阵阵,微微有一些凉意,太监们将茶奉上便垂首退了下去,籍着喝茶,眼角的光扫过,太监们退出了湖心亭,侯在水廊外,想必早已得了继善的吩咐,那么要说服他,就得费一番功夫了。
“皇上急宣微臣来,不知皇上是否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需要与微臣相商,”微笑着放下茶杯,楚韵歌开门见山,“如果事关燕启,皇上应该知道微臣的心意。 ”
他永远是那么聪明,继善心下愤愤,面上却露出一丝苦笑,从袖中抽出一封信,“这是燕卫国的国君亲笔写给朕的信,爱卿何不展阅一番。 ”
含笑展开书信,心中早就猜到信中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完,心中却在筹谋如何说服继善,继善为人多疑,要说服他又证明自己没有私心并不太容易,他性子贪吝,当年为王之时,府中马匹若有死伤。 马肉一定煮烂供全府人食用,当了皇上,不可能作出如此失礼之事,但是吝啬的性子不是即刻就能改变地,燕启被俘,国库出了那么多的银子,他的心到现在都还是痛的吧!
“皇上。 ”含笑将书信放下,“臣想问皇上。 去年国库收入是多少?”
“国库?”继善明显一愣,心念电转,明知他此问与燕卫国的书信有关,却始终猜不到他的目的,“全国地税收共计…… ”
“皇上,”楚韵歌起身对继善一礼,“皇上请恕微臣无礼。 去年燕启将军失于龙皇之手,为了赎回他,当时我国打开国库,国库存银十成去了两成,同时,去年南疆暴*,为了平定叛乱,我国频频用兵。 事后又为了奖赏有军功的军士,银子如同流水,微臣两日前命户部核算了收支,这两项用银,已经耗尽了我国国库去年地收入。 ”
偷眼看去,继善面上的心痛异样的深邃。 楚韵歌暗暗一笑,“皇上,去岁国内大熟,所以税收比往年多了一成半,这样才勉强的收支平衡,今年开春国内六区的粮区遭受了旱灾,虽然救灾得力,但税收减少是必然的,六国联盟,养兵用兵。 支出越来越多。 假如燕将军留在军中,以他的性子。 难免又会落于敌手,两月前,燕将军不听号令,私自出兵,陷于月帝之手,燕卫国地粮草军饷尽数送给了月帝,又是其他国家出钱出力,皇上,微臣细细想来,如果再继续如此,也许…… ”
也许!还什么也许!继善想到白白送出的银子,想到因为燕启,连燕卫国的军队都要自己养就怒不可扼,“好了,其实朕的心意早就定了,燕启这个人,一而再的被俘,连累自己国家,还要连累其他盟国,难道咱们还要放纵他再而三吗?爱卿想做什么,就放胆去做吧,朕鼎力支持你。 ”
“微臣谢皇上。 ”
即使走得很远,楚韵歌听依稀听到继善将茶杯扫到地上发出的脆响,那声响不是因为他从自己的迷局中走出,而是因为心痛国库流水般淌出的银子。
“小弟,”侯在宫门外地楚韵远一见楚韵歌便迎上前来,“怎么样?”
“没什么,”楚韵歌的笑容已经清楚的告诉楚韵远事情正向最好的方向发展,“回去吧!”
刚刚走进府门,楚韵清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小弟,不好了,韩坤国的国君失足落入湖中…… ”
“不用担心,”楚韵歌微笑着快步回到自己地庭院中,楚韵远抢步进屋,点燃灯烛,“大哥,不用担心,那是他故意落下水的。 ”
“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