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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道。
“你顿开什么了?”林萍问道。
“我原本是‘几生修得到梅花’,现在看来,真是幼稚可笑,幼稚可笑哪!”
“哈哈哈哈哈,还几生修得到梅花,你以为你是什么文豪大家,还是鸿胪大儒,抑或是什么英雄好汉。一芥草民,还想名垂青史,换句话说,你这一辈子全是受罪,受窝囊气,就算你死后青史留名,对你个人而言,还有什么意义?”林萍问道。
“不自量力,太不自量力了。”董智自嘲道。
“咱们单位哪个人都说你是才子,尽管工作也没少干,但你和那些什么也干不了,干不成,不干活的人相比,你得到了什么?”林萍又追问道。
董智对林萍的问题认真地思考着,他想:“是啊,人家什么也干不好,干不了,所以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干,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又且,别人也不会在意这种人是否存在,因为这种人不构成对别人的威胁,所以,不管是民意测验也好,还是领导印象都不错,加上这种人自己知道没有什么本事,就只想办法去讨好和巴结领导,甚至请客送礼,这样一来,自然所有的好处也就都落在了这种人头上。自己倒好,干的都快吐血了,但稍有毛病或表现出一种疲惫的面容都会引起领导或上司的不悦,会认为你这个人不好管或对工作不热心。另一方面,你干得越多,也会引来同事们的嫉妒,大家都会在心里恨你的能干,恨你为什么就比别人能力强,如此而己,您的厄运就不可避免了。中国之所以落后,这种病态的但又是现实的文化心理不能不说是一种重要的原因。”想到这里,董智长叹一声,说道:“真是有心杀贼,但无力回天哪!”
“回什么天?这是大气候,懂吗?古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大气候如此,你即使顽固不化,充其量也只能成为历史的殉道者。你的这种独善其身的思想和行为,只能导致你一生的坎坷和失意,最终无声无息地与小草作伴。”林萍给他预测未来。
“你说的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实在难以做到。你不知道,我们在单位天天和领导见面,下班后再去人家家里,你说有什么说的呢?谈天说地,人家不爱听,谈单位的事,没有什么资格,打别人的小报告,咱又做不出来,鸡鸣狗盗不是我等所为之事。我也知道‘提得是溜须拍马的,’我觉得那是一种丧失人格的做法,所以,实难为之呀!”董智感叹道。
“越王勾践能卧薪尝胆,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们都成就了一番大事。而我们搞点阿谀逢迎之事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这溜须拍马之事又不上税,难道你还怕丢掉什么?”林萍又问道。
“什么也不怕,就怕丢掉良心,丢掉人格,连良心和人格都没了,你说还算个什么东西?”董智好像在自问自答。
“我看,算什么东西无关紧要,至于良心和人格在这年头是最不值钱的,人们最后的评价标准是什么?”
“是什么?”董智问道。
“成者王侯,败者寇。你什么本事也没有,但你只要爬上去,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有本事,都对你点头哈腰,你再有本事,你没爬上去,你不但什么待遇也没有,连人们都不愿意正眼看你,因为看你没什么用,人们是讲功利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林萍说道。
“理是这么个理,我也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是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但处处碰壁。”董智自嘲道。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啥自知之明,贵人才有自知之明呢,我充其量就是撒了一泡尿照照自己。这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这可怎么做人那?”董智担心道。
“你不要总是往象牙塔里钻,你要睁眼看看世界,看看周围,看那些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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