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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奉:人不一定能使自己伟大,但一定可以使自己高尚。对了,当你羡慕别人在某一方面比自己强时,一定要努力去学习,千万千万不要心生嫉妒。真的。”董智如长者般说道。
说实话,林萍不管怎么说,属于知识女性,她从内心对董智那渊博的知识、旁征博引的谈话和幽默机智的辩才所折服,甚至有点嫉妒。她深知自己在才学方面远不及董智,但是,她对董智的处世态度实在不敢认同,这倒不是说董智不会处世,董智骨子里蕴含着一种过去或传统知识分子不肆权贵的傲骨,甚或有一种尖酸刻薄的嘲讽。他身上有一股凛然正气,工作上那么兢兢业业,但在仕途上却一磋三叹。就林萍内心而言,对董智这种不畏世俗所征服的人格崇拜有加,但她不能恭维,如果都像董智这样,一个人一生中的官禄德如何体现?怎么才能过上幸福的日子?林萍多次问过自己,自己毕竟是要吃要喝的凡人啊。假如她和董智成为夫妻,社会地位、优越的生活、虚荣心的满足从何谈起。你堂堂正正地做了一辈子人,可你什么也没得到,你一个凡夫俗子,谁会把你当成做人的典范去推崇。官场上你没有爬上去,大家还认为你有问题,谁会去给你说个公道话呢。所以,董智属于当今社会的异类,就像一个东西,只能看,不能用。林萍决不会为自己安排这样的生活。但是,在和董智在情感上分离后总有一种精神的失落,尽管她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春风得意,但越来越空虚的精神世界使她感到孤单,寂寞,没劲,甚至无聊。人这个东西真怪,得到的东西不以为然,没有得到的东西总想得到。其实,生活的法则是:得到某一东西,必须以失去另一东西为代价。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可许多人却总要违背这一法则,结果只能陷入痛苦的深渊。
林萍认认真真地说:“我有时候还真的很羡慕你,我想,在你生活的周围也会有不少人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是吗?我感到自豪,满足。”董智开怀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林萍问。
“哈哈哈,笑世上可笑之事,也笑我这个可笑之人。”董智边笑边说。
“孤芳自赏的人,很难走出自我。”林萍下意识地冒出这么一句。
“不错,你说的绝对正确。不过,‘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要比一味地怀疑自己笨拙无能有益的多。”董智身上总有那么一股令人兴奋,有时又令人敬畏之气。
“人有时是自己的朋友,有时却是自己的敌人。人的一生中最难战胜的对手是自己。”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过,你别忘了:一个伟大的人有两颗心:一颗心流血,另一颗心宽容。”
“人的一生非常短暂,能把这短暂的日子过好都不容易,所以,最好少去考虑下辈子的事。”
“人是带着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应该带着满足离开这个世界。问题是人的欲望太多,怎么也难以满足。”
“面对现实,能满足多少就争取满足多少。”
“满足欲望的方法呢?”
“当然是不择手段,衡量的标准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成功了,就是合理的。”
“说得好,黑格尔的经典名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要不它怎么能存在呢?”董智说道。
“就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这样,对你这个学问家怎么就不适用了?”林萍问道。
“首先,我不是什么学问家,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多点自我思考,不愿人云亦云罢了。其次,是你偷换了黑格尔的概念,我现在向你提个问题?一个杀人犯把另一个无辜者残忍地杀害了,这是不是现实存在的事情,那它合理吗?”董智问道。
林萍被董智反问得张口结舌,喃喃说道:“这又不是我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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