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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分鐘,原本腦袋還在小雞啄米的人因為旁邊一隻溫暖的手扶了一下,之後便歪頭靠在某個肩頭上,徹底睡熟了。
肩上的重量讓嚴律清的心越發地軟,軟乎得像能原地化成一灘水。
要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心焦自己聯繫不上這個人,為了他牽腸掛肚。
沒想到幾個小時後這個人就坐在自己身邊很近的地方,腦袋還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只要他想他能牽起他的手,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還有洗衣液的味道。
一想到這嚴律清便無比慶幸自己問韓廣智要了容淺的地址過來找他,要不然這個人還在因為一個誤會消沉鬧彆扭。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著清冷不好接近的人,傷心了竟然是躲在家裡偷偷心灰意冷,把自己折騰得瘦了一大圈也沒想過要來問一句真實的情況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嚴律清設身處地一想,假如是自己遇到了這個情況,那他會怎麼樣?
比如他看見了容淺跟另一個人逛街買首飾,以為他們在一起了。
那就意味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從此會專注地看著另外一個人,他的眼中再沒有他半分身影,他們會逐漸形同陌路,他再也不能關心他,也不能在意他,因為他已經屬於另外一個人。
嚴律清越往下想心越冷,到後來就跟寒冬臘月被人潑了盆冷水,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心臟也跟針扎一樣,刺痛感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一種難以形容的巨大後怕讓他忍不住握住了容淺的手腕,抓得緊緊的,像怕有人跟他搶。
熟睡中的容淺不知道嚴律清已經在跟不存在的假想情敵大戰三百回合,有個人形靠枕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等他好不容易睡醒了剛好電影也放完了。
容淺愣愣地坐在座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兩件事。
第一,他剛才是靠著嚴律清的肩膀睡的;第二,嚴律清現在還抓著他的手。
容淺垂眼看著還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用眼神表達疑問。
嚴律清笑著和他對視,手沒有鬆開的打算,裝傻似的,「怎麼了?」
容淺稍稍動了一下手腕,嚴律清就鬆手了。
他松得這樣乾脆反倒讓容淺心裡一空,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覺得失落,嚴律清的手又伸了過來,這次是牽起他。
「走吧,我陪你走走,清醒一下。」
容淺愣愣地被他牽著走出影廳,走出電影院。
臨走前容淺忽然道:「我想上個廁所。」
「一起吧。」
兩人手牽手走進空無一人的男廁,嚴律清這才鬆開牽著他不放的手,兩人各自進隔間解決問題。
天榮的洗手間衛生級別很高,不僅瓷磚乾淨透亮,角落還點了檀香,聞不著一丁點兒異味,若非有這一排的隔間門和盥洗池,僅看裝潢都看不出這是個廁所。
等容淺從隔間裡出來,嚴律清已經在洗手了。
容淺站在他身邊也擠了一點洗手液仔細清洗手指包括每個指甲縫,等他洗完烘乾手了,一旁站著的嚴律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容淺一臉不解,「不走嗎?」
「有件事我在猶豫要不要做。」嚴律清看著他,似乎真的很為難,「我特別想,但我怕你不高興。」
容淺聽得一頭霧水,「什麼?」
「我……我想……」嚴律清微擰著眉,不難看出他現在很緊張,「我能不能……」
容淺疑惑又耐心地等著他往下說。
沒想到嚴律清竟好像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之後的話,他蹙眉嘖了一聲,好像在生自己的氣,聲音低沉地道:「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推開我,我不會生氣的。」
容淺一頭霧水,他完全沒想明白嚴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