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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互相傷害後,江逾白和聞溯離開酒店。
昨天出門前江逾白根本沒想過會夜宿不歸,沒給他的貓留太多貓糧,回去一看,貓碗裡果然顆粒不剩。
但貓沒有像往常那樣對他罵罵咧咧,而是藏在江逾白被子裡,因為有陌生人。
——儘管聞溯此刻連江逾白的臥室門都沒跨過。
說是「江逾白的臥室」並不確切。
這是郝師兄自己的房子,江逾白目前只是借住。他原本的計劃是如果入職的公司離這近,便跟郝師兄租下這間臥室,不過現在不必了。
他只從加拿大帶回了兩個行李箱,此時都立在角落。房間裡他自己的東西很少,只有幾件常用的東西擺在外面。
但依然看得出他的某些破爛習慣,比如零食不擺桌上擺枕頭旁邊,比如從不整理被子,當然,現在可以把被子亂的鍋推到貓身上了。
江逾白駕輕就熟地把貓從被子裡扒拉出來。
但一秒鐘不到,這隻灰乎乎的長毛貓也駕輕就熟地扒拉住他,越過肩膀翻過背,飛速鑽回被子裡。
「溯哥,我兒子不喜歡你。」江逾白無奈抬頭。
聞溯因為江逾白這句話里的兩個稱呼而挑了一下眉。他對寵物無感,何況這隻貓還要上床,但因為江逾白的稱呼,臨到嘴邊的話改成了:「會喜歡的。」
爾後進了臥室,盯著床上鼓起的那個包看了幾秒,嘗試拉近距離:「它叫什麼?」
江逾白回答:「貓。」
?
江逾白解釋:「曾經取過正式的名字,但它並不理會,反而是直接喊貓會理睬兩眼,所以就這樣叫了。」
聞溯癱著臉:「你確定不是因為『貓』這個字比較像貓的叫聲,它覺得你很像同類所以才選擇理你?」
「我確定不是,和貓叫更相似的『喵』它也不理。」江逾白舉出例子,言辭堅決。
「你怎麼叫的?」聞溯一本正經。
江逾白:「不就是——」
他喵了一聲,旋即看見聞溯沒繃住扭開臉笑了一聲。
「有這麼好笑嗎?」江逾白說,想他以前和傅磷一塊兒蹲路邊逗野貓,能喵出個二重唱呢。
「太乖了。」聞溯抬手按到江逾白頭上,抓了抓他頭髮直到凌亂。
江逾白流露出嫌棄的表情:「很難不懷疑你有什麼特殊癖好。」
他薅不到貓,轉而收拾自己那幾樣東西,然後和聞溯一起把用過的被套枕套床單拆下來丟進洗衣機。
貓垂著尾巴慌亂換地方躲藏,被江逾白一把抄起,塞進已經打開的航空箱裡。
江逾白今天就要離開郝師兄這,去酒店和聞溯住一晚,明天飛北京。
「有點委屈你。」江逾白望著箱子裡的貓,抱歉地說道。
把床單被套等洗好晾好,江逾白帶著貓和行李跟聞溯回酒店。
他們整個下午都待在房間。聞溯忙工作上的事,江逾白抱著貓看文獻,等聞溯空閒下來,一起挑了部電影來看。
晚上和段錦綾一起吃了飯。
段錦綾在上海讀的大學,畢業後沒回臨江市,成為了數以萬計的滬漂逐夢人之一。
如果不是這樣,江逾白昨天也不會把餐廳名字分享過去。
這頓飯的開始,段錦綾吃得萬千感慨,吃到中途聽江逾白說他把貓接到了酒店,心情立刻變了,執意要去擼——無論江逾白怎麼強調他的貓不理生人。
到地方後貓果然不給眼神,段錦綾失望而歸。
翌日上午飛北京。
江逾白給貓買了寵物機票,不走託運。
聞溯這些天開的奔馳是一個朋友的,他親自跑了一趟過來送他們,順便取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