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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津沒猶豫:「走吧。」
蒼津活到如今年歲,看世間萬物多數時間都是一個樣,人間的煙火氣也並不能讓他動容些許,但身側跟著江晝吟就不一樣了,蒼津很早前就發現,晝吟仙君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他好似凝聚了最純粹的靈氣,他高興,就能帶著身邊的人一起高興。
二人雖稍微遮掩了容貌,但氣質卓然,加上皆是白衣飄逸,路過一條長街時懷裡被「劈里啪啦」不斷砸來荷包跟紅花。
江晝吟心疼這些姑娘家的手藝,也沒說隨手扔地上,而是拿起來一個把玩,「我說呢,人間三月,是招郎動心的好時機。」
「啊?」蒼津抱著滿懷的荷包紅花不敢亂動:「那咱們收下不好吧?」
「無妨。」江晝吟笑道:「算是一種習俗跟樂子,瞅著順眼的都扔,不是非要招我們做郎君。」
「哦哦。」
過了這條街就好了,江晝吟跟蒼津將荷包收起來,找了個攤子吃抄手。
「城西林家還鬧鬼呢?」老闆詢問一個路過的熟人,神色驚駭又好奇,刻意壓低嗓音。
「可不嗎?昨天半夜兩盞紅燈在街上亂飄,嚇壞了打更的秦老三。」
「造孽哦……」
江晝吟跟蒼津對視一眼,慢條斯理吃完。
修士遇詭異莫測之事,多數都會出手相幫,再者人間的時間快修真界很多,不差這一會兒。
一到城西就能感覺到一處宅院極為陰鬱邪性,站在門口,那「林府」的牌匾已被蛛網纏繞,破敗不堪,可江晝吟記得攤位老闆說林府沒落也就前後三個月。
腐敗過速,必有邪祟。
暗色的大門上貼著封條,江晝吟二人的身形憑空穿過,一進去就覺得森寒。
涼風吹卷著枯葉衝到腳下,江晝吟淡淡:「不入流。」
這三個字似乎觸怒了藏於林宅的東西,一時間寒風驟起,吹動窗戶不斷開合亂撞,光照不進去的房間裡,亮起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睛,緊跟著「沙沙沙」,像是細足在地面摩擦,不多時,順著各種縫隙,拳頭大的腐蟲成群結隊爬出。
這玩意長的是真醜,黑色的殼上印了張青色鬼臉,密密麻麻湧來視覺效果逼人。
江晝吟跟蒼津同時皺眉,拜曾經的「人手牆」所賜,密恐犯了。
燭青不知何時出來,朝著腐蟲就去了。
江晝吟心中駭然:「別吃!!!」
燭青已經吞了一個,然後非常痛苦地甩了甩頭,又全給吐了。
江晝吟面無表情:「髒了。」
燭青在逐漸恢復,如同四五歲的孩童,好奇多動,它外面的鱗片堪比玄鐵,摸上去光滑柔軟,實則五品法器都難傷其分毫。
腐蟲將燭青淹沒,卻發現啃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晝吟冷聲:「快點兒,否則回去讓醒幽給你打成結掛樹上。」
燭青不玩了,它周身爆發出綠色的火焰,所到之處給腐蟲燒成灰燼。
「大膽!」主屋內傳來一聲爆喝,「誰人敢阻止本老祖修煉?」
蒼津眯眼:「還有自稱老祖的嗎?」
「燭青吞掉的老祖,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燭青直奔主屋,一陣砰砰的響動後,是那老祖慘烈的叫聲,「何方大能?放過我!我願意獻出所有財寶!放過——」聲音戛然而止,隨即是血肉被破開的動靜,看四散出來的魔氣,對方是個金丹後期的散修,燭青吞了這魔修的金丹,雖然不比妖丹,但聊勝於無。
燭青吐著信子從主屋出來,剛往前爬行一段就見江晝吟一臉嫌棄。
江晝吟的嫌棄是不會多碰的嫌棄,燭青擔心他不摸自己了,想了想去往一旁的水井,洗乾淨才爬回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