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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瞪瞪睜眼,對上平瀾帝幽深平靜的眸子。
江晝吟一個激靈:「幹嘛?!」
平瀾帝挑眉:「你怕什麼?」
江晝吟心想我老帶著蒼津玩,這不是怕你誅九族嗎?
「給。」平瀾帝丟給江晝吟一顆深藍色的妖丹,竟然有拳頭那麼大!
江晝吟一把接住,有些驚訝:「千年妖丹,帝君怎麼弄來的?」
「遇到就殺了。」平瀾帝淡淡,「一隻山貓妖,靠吸食少女為修煉途徑,長得也不討喜,你不是一直在收集妖丹嗎?給你了。」
「嘿嘿,那我也不能白拿您的。」江晝吟遞上一顆六品金丹,「還請帝君笑納。」
平瀾帝沒客氣,江晝吟的煉丹術他是信得過的。
「少作點兒。」平瀾帝打量著,「這都半個月了,還沒見你能下地。」
江晝吟含含糊糊:「能能能,我懶而已。」
平瀾帝笑著離開。
他一走,江晝吟就開始找燭青,小東西自從那日被他趕回納戒空間就一直很安靜,此刻被江晝吟掏出來,睡眼惺忪的。
聞到了妖丹的味道,燭青稍微探出腦袋。
「貪吃。」江晝吟這麼說著,卻利落地將妖丹塞燭青嘴裡,然後扶著桌沿費力起身,心裡一個勁兒罵娘。
再左右看看,沒人,顏面尚存。
江晝吟回到房間躺下就睡,燭青黏他,吃了妖丹也不想回去,就盤踞在江晝吟身上,它不自覺吐出小信子,瞧著還挺可愛。
江晝吟現下很吸引精怪,不為別的,神骨跟他融合的很好,其靈秀純淨,使得江晝吟看起來都隱隱泛著神光,六界生靈皆崇拜臣服於這股力量。
燭青感覺體內一團熾熱,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呼嘯而出,偏又折磨得它好累,但是想到帝尊的性子,燭青還是費勁巴拉地往旁邊挪去,免得被看到,又要給他打成結。
「師尊就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夕陽落山,慕洗風跟傅醒幽一道從經常練功的後山回來,溫聲勸導著,「行為上略有出格,但也只是略有而已。」
傅醒幽不自覺看了師兄一眼,心想濾鏡比我的都厚。
「你讓著師尊點兒,你看這幾日,我就沒見師尊清醒過。」
傅醒幽:「知道了,師兄。」
兩人腳程快,到了木屋卻沒發現江晝吟,想來是回房間睡了。
慕洗風在門口站定,「你去問問師尊,晚上想吃什麼。」
「好。」傅醒幽說著推開房門,卻在轉身時狠狠愣住。
慕洗風:「?」
他能感覺到師弟氣息一滯,然後爆發出極為森冷刺骨的殺意。
慕洗風不自覺按住劍柄,腦海中一瞬間過了無數種可能性,以為師尊被人挾持了。
卻見傅醒幽大步走過去。
如此慕洗風顧不得許多了,抬步跟上。
傅醒幽在床榻邊站定,見江晝吟睡容平和,但身側的被子卻鼓起一個明顯人形包,從一角伸出來只白皙的手,並不大。
慕洗風先是瞪大眼睛,然後耳邊嗡嗡的,他自是聽到了師尊去妖界回春殿的事情,把人領來了?不可能!
傅醒幽一把掀開被子,在被子落下前五指狠力一抓,將蜷縮在角落的少年扔到了地上。
「唔……」少年輕哼一聲,穿著綠色衣袍,一點兒都不寬大,反而緊緊貼在身上,袍擺也就堪堪過了膝蓋,十分利落。
模樣也就八九歲。
少年揉了揉眼睛,剛能視物,就見面前人抽出森寒的長劍。
慕洗風劍鋒指著少年脆弱的脖頸,一字一句:「你是誰?」
「嗯?」江晝吟被吵醒,強撐著坐起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