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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吟將這飛魚精狠狠往旁邊一甩,對方轟然砸上岸邊的同時,一身修為化為烏有,變成了巴掌大的飛魚,尾巴輕輕拍打了兩下,再也不動了。
其他飛魚見狀嚇得半死,知道逃脫不掉,開始拼命磕頭認錯。
江晝吟不予理會,朝淤泥中的小飛魚走去。
小飛魚愣愣的,他一直覺得這方水潭冰冷入骨,從記事起就過著被同族凌辱欺負的日子,可那白衣仙人踏水而來,神色溫潤噙笑,讓他莫名想哭。
就好像這麼等著,等了很久很久。
魚尾還在滲血,江晝吟單手扶住,另一隻手碾碎了金丹外敷在上面,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小飛魚往水下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眼睛瞪著江晝吟,其中寫滿了忐忑。
莫名可愛。
換從前可沒人會把這兩個字用在皓持身上。
「還疼嗎?」江晝吟輕聲詢問。
小飛魚搖搖頭,仙人好溫柔,是來做什麼的?
然後就見白衣仙人朝自己伸出手。
小飛魚僵住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很多故人都在。」
不知為何,小飛魚聽到這句話突然十分心動,母親臨死前交待過他,絕對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可是……小飛魚稍微探出水面,素白的手落在江晝吟掌心。
可是這個人讓他莫名心安。
剛化形的小飛魚,也就人族十一二歲的模樣,江晝吟將他抱起來才發現不僅魚尾,腰側的魚鱗上全是傷口,明明鎏金色十分尊貴,卻被深一下淺一下生生挖掉。
江晝吟這些年修身養性,但此刻深呼吸好幾下,心中沸騰的殺意也沒按下去。
他心知這是皓持必須經歷的,天道不僅會給他悲慘煎熬的命運,還會將他鳳凰一族的驕傲磨平,但江晝吟就是不高興。
江晝吟抱著小飛魚離開,身後的水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冰封,那些飛魚精們維持著逃竄的姿勢,瞳孔一點點失去色彩。
小飛魚開始很害怕,他沒出過這方水潭,老一輩說魚離開水就會死,他被欺負最狠的時候不是沒嘗試過,可他沒有雙腿,總是離開至多一個時辰就開始喘息困難,但這次不一樣,直到噩夢一般的沼澤遠去,昏暗的天空變得湛藍透亮,四周雲霧升騰,他不僅沒難受,還吸收到了充沛的靈氣,神台十分清明。
「仙人。」小飛魚小聲開口:「我們去哪兒啊?」
「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江晝吟笑道。
小飛魚不自覺拍了拍魚尾:「為什麼呀?」他這麼低賤,又這麼普通,可仙人似乎是專門來接他的。彡彡訁凊
江晝吟不答反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澈,清澈的澈。」
「嗯,好名字。」
小飛魚神色亮起,「真的嗎?」從小到大,族人都說他的名字土死了。
江晝吟:「真的。」
這邊,瑤雲派差點兒因為消失不見的晝吟仙君而亂了套!
正殿之上擺著兩個主位,黃泉主已經坐下了,另一個是留給江晝吟的,但直到傅醒幽陪師兄將冥憂從冥界接了上來,江晝吟也沒出現。
「這……」蘊寶犯了難。
陸終然勉強擠出笑,從納戒中取出一顆安撫心魂的丹藥服下。
饒是冥憂都有些心裡沒底,他穿著正紅婚服,上面走針繡紋複雜華麗,青年腰細腿長,穿上更顯得風姿挺拔,此刻卻小心翼翼問一旁的慕洗風:「哥……師尊不會是嫌我前段時間聒噪,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吧?」
慕洗風堅定:「不會!別亂想,咱們再等等。」
「來了。」傅醒幽忽然說,「八荒玉在靠近。」
方才傅醒幽跟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