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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月按著胸口,輕聲道:「你過分純善,看人待物皆付出真心,靈血的純粹在你身上幾乎得到了全部的釋放,不僅情愛,我要你被至親之人背叛,明白人心不古,但我從未想過將你染黑,我要你歷經一切後,仍能保持初心,如此你的道才算正,而能幫你的,除了晝吟仙君,便是魔尊蒼津。」
秋期看著窗外,許久後應道:「嗯。」
肅月本以為說開後這人就再也不願意搭理自己了,誰知秋期又說:「快喝,藥要涼了。」
雖然這麼想很奇怪,但肅月在這一刻的的確確,蒼涼狼藉的心中感受到了一抹溫暖。
秋期也不是一直陪著肅月,他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只會粘著師尊的小徒弟,鎏殊跟林邡經常來,喊著秋期一起修煉或者一起玩,秋期幾乎都去。
肅月靠在窗沿上,望著秋期瀟灑挺拔的背影,只覺得千帆過盡,格外安寧。
「你這傷沒個幾百年怕是好不了。」
肅月扭頭,看到了靠在一旁的蒼津跟江晝吟。
肅月莫名頭皮發麻。
江晝吟什麼眼力勁兒?樂了,「哎呦,肅月尊上你還會心虛呢?」
肅月:「……」
蒼津開口:「不請我們進去喝茶?」
「我身體不適,改日……」
「走走走。」江晝吟推搡蒼津,「你聽他瞎咧咧。」
肅月狠狠閉眼,忽然覺得秋期對他的「報復」變得不值一提。
江晝吟還是裝模作樣地給肅月把了脈,把完一個字都不想說,這副破爛身軀有的修復呢。
肅月做好心理準備,「你們想怎麼對我,來吧。」
「你這話說的。」蒼津皮笑肉不笑:「都是兄弟。」
肅月:「……」
肅月不善詭辯,所有的演技都用在了這次謀劃上,如今江郎才盡,怎麼都不是眼前二人的對手。
「說點兒正事。」蒼津接過江晝吟泡好的茶,遞給肅月一杯,「皓持的萬象湮滅到底如何?」
肅月抿了一口,沉聲道:「我沒見過真正的萬象湮滅,因為皓持將其與他的神魂連在一起,邪陣可以隨著他的意念展開。」
江晝吟:「如此看,想要摧毀萬象湮滅,就必須殺了皓持。」
「殺不了。」肅月神色冷凝,「一萬八千年前皓持被邪陣反噬,本該九死一生,最後關頭他卻涅槃重生。」
江晝吟:「他一個雜毛鳥?」
「這就是我想說的。」肅月斟酌道:「鳳凰血脈不夠純淨是做不到涅槃的,再加上皓持對修真界包括對妖族的鄙夷,我有些懷疑他的身份。」
蒼津蹙眉:「怎麼說?」
對此江晝吟卻很快領悟,「你懷疑他曾經是血脈正統的鳳凰一族?」
肅月點頭:「嗯。」
「血脈正統。」蒼津喃喃:「那豈不是……」
江晝吟:「神族。」
這個消息有點兒震撼。
連一直有所猜測的肅月都心口一涼,但江晝吟卻格外淡定,畢竟經歷過的世界實在太多了,什麼奇葩故事都見過,江晝吟邊想邊說:「那飛升域外的大能雖翻手滅了神族,封印了神界,但他能保證一個都沒放過嗎?再說了,滅族之事,還是神族,天道應該不會任其發展,如此鳳凰一族逃出個神魂也屬實正常,這樣便能解釋為何皓持非要重啟神址,裡面真葬著他的祖墳呢。」
蒼津:「……」
肅月:「……」
這人說話好不留情面。
知道萬象湮滅跟皓持的聯繫他們至少能有個準備。
「回頭我再把醒幽的覆霄淬鍊淬鍊,一般法器殺不死皓持,沒準神劍可以。反正都帶著個『神』,誰比誰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