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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了。
不管是谁她都不能大意,和龄把凌乱松散的寝衣拉好,又将锦被严严实实盖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不待她撩开床帐,外头沉默立着的人却探过半边身子看了进来。
锦帐里较之外头光线更为晦暗,和龄紧绷的心弦在琢磨清他的面容后稍稍放松下来,她呼出一口气,夸张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她拢了拢耳际的碎发,别到耳后,隔着层层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夜色她也能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是以不大自在地侧过了脸,“我知道你武功高,本事大,番强越户不在话下,可是…这儿到底是我的寝宫,外头有宫人上夜,廊上也有人把手,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万一,万一你叫人给发现了,有危险可怎么办。”
“对不起,”泊熹黑魆魆的眸中浮起微微的涟漪,“我担心你。”
和龄在男女方面没那么讲究,真要讲究也是因人而异的,泊熹毕竟不同,她拍了拍床沿,“坐呀。”
泊熹垂眸看了看,她的手指在微弱的夜色里透出淡淡的凝白,锦帐之中满溢了她身上甘美的处子甜香,他微微扬了脖子,喉结微动,依言坐了下来。
在这静默流淌的深夜,有他在,和龄似乎找到了可以依凭的浮木,她记得他在养心殿里为她说话,那么内敛几乎不会表露出情绪的人竟然会在御前当众为她说话,老实说,当时她心里几乎是受宠若惊的。
即便想起母亲的死还是叫和龄的心情舒畅不起来,她却愿意为他挤出一个笑容。和龄弯弯嘴角半是笑着道:“大人担心我呀?我现下不是好好的么,又不是纸折的人,哪儿能风一吹雨一打就歇菜了呢!如果是那样,我也忒没用了。”
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比她瞧着还压抑,缄默良久,忽然道:“… ;…不想笑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泊熹伸手探了探和龄的额头,指尖擦过她柔软的脸颊,又探了探自己的做对比。他抿了抿唇望着她道:“白日里我亦是要来看你的,只是你我身份摆在这里,我———”窗外升起了溶溶月色,他的面貌陡然清晰起来,仿佛在溪水里涤荡过,出口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萧家有意向皇上上奏,和龄知晓此事么?”
她压根儿没听明白,身体向前倾了倾,“可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泼墨一般的长发滑过肩头散下来,几缕凉沁沁的发丝落在他手背上,泊熹心头一窒,仿佛从骨髓里徐徐生出瑟瑟的痒,他偏了偏下巴,不容置疑地道:“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和龄想起萧泽,又联想了泊熹适才的话,他的意思莫非是萧家要向皇上请奏娶她么?
她听到这消息意外的程度十分之地,萧泽是向她表露过心迹的,她坦诚问过自己的心,对萧泽是怎样的感觉,后来发觉那约莫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和龄转了转眼眸子,卷着头发闲闲道:“喔,你不让我就不嫁了呀,父皇要是一定要叫我下嫁,大人待如何?”
他顿了下,也不十分清楚,也许只是会改动计划让皇帝死的更快吧。
“是喜欢上那家伙了么?”泊熹冷不丁问道,语气里透着股子森寒。和龄愕了下,他却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拥住,霎那间她所有的感官都满满感受到他的气息。
男性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嗓音携着温热的气息随之萦绕在她耳边,“嫁给我,不要嫁给别的男人。”
话毕,泊熹如释重负似的微微垂下肩膀,和龄不曾意识到他小心翼翼的紧张,她满脑子只有他缱绻温存的言语———
泊熹他,他是在表白么?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表白的时候?对自己??
和龄手足无措地僵硬着,她的脸更深地埋在他胸口的衣襟里,耳朵尖尖红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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