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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是谁派来的,你瞧,我又没见过他,这可怎么办呢。”
泊熹从袖兜里摸出一块儿腰牌递给和龄,“这是才从他身上掉出来的。”
和龄一看之下咂了咂唇,不得了,她纵然不识得几个字,却认得“坤宁宫”三个字的样式,手中这块腰牌有些旧了,边缘磨得掉了漆,上面赫然写着坤宁宫仨字儿。
矛头直指萧皇后,和龄觉着可疑,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意见,“皇后娘娘待我还是可以的,想来…并不会特为派个人这么鬼鬼祟祟地偷听我们说话。”
还有句话和龄没说,其实皇后派在她身边的耳报神已经有小福子一个了,没道理再弄一个的,这不符合常理。
泊熹没开口,他把腰牌从她手上拿走放回袖里,对着天空吹了个口哨,不过须臾,竟不知打哪儿出现几个锦衣卫服饰的人,显然训练有素,抬着那尸首就掠走了。
“你说的不错,”泊熹意味深长地看向景仁宫的方向,沉吟道:“这更像是樊氏的手笔。”
和龄却觉着自己真是乡巴佬没见识,新奇地看着那片前一息还躺着尸体的地方,等她踅转身再看泊熹的时候他却出现在几棵树外的一口井边,将压在井口的大石头推开了,探着身子朝井里探看。
“你在做什么?”
和龄也把脑袋挤过去,她记得这儿是安倩的尸体捞出来的那口井,如今上头已经叫封了,等闲闲杂人等是不准靠近的。
他没料到她突然凑过来,深邃平整的井面犹如一面镜子,照见他不经意地侧首,鼻尖从她侧颊上缓缓滑过去的画面。
泊熹眸光幽幽沉沉,湿热的呼吸毫无阻碍地轻拂到她面门。
和龄唬了唬,忙让开了,她抬袖在脸颊上擦了擦,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岔着话题道:“还不曾问你,我走之后父皇都交待你什么了?”
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好奇,两手背在身后慢慢围着井口踱步子,“总不会叫咱们堂堂的锦衣亲军指挥使大人调查一个小小的宫女案子吧,真是屈才了… ;…”又道:“将来的驸马爷可不能做这些。”
泊熹“呵”了声,他为了她连皇帝的旨意都违背了,她却转头在这里说些歪曲事实的话。
一时沉下脸道:“我不曾应下,也不会娶仪嘉,”转头继续在井边张望,半晌听不见她的回音,才又启了唇,“皇上到底疼惜殿下,适才是命臣调查安倩一案好还殿下清白,再没旁的事了。”隐下了皇帝叫他好生考虑的话。
和龄撅着唇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消化着泊熹的意思,前一句她听了好像有几分欢喜,也不露出来,只道:“那大人有头绪没有?”
泊熹没耐性把细节一一剖析给她,这么一来,和龄的问话又像沉入了茫茫大海。
她其实也习惯了。
“和龄———”
泊熹倏地抬头,那道带有磁性的男性声线仿佛穿破层层雾霾。
“嗯?”她不解地望着他,“需要帮忙么?”
“… ;…没事。”泊熹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他惊异于自己险些想把所隐瞒的都告诉她,幸而理智尚存及时拽住了话头,否则怕真不知如何收场。
看着和龄疑惑又好奇的眸光,他一哂,“查案无聊,叫叫你,也是个乐子。”
果然和龄马上就虎了脸,她半天憋出一句话来,“那大人就慢慢无聊着吧!恕不奉陪。”
说着就气势威武地走出老远都没有回头看他,但是很奇怪,仿佛总能感受到身后他毫不避讳的视线。
和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好像变了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总决定不理他了,冥冥中却又会冒出新的事端将他们连在一处。就好比目下,皇上要泊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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