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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视野却越发不清晰,直到浓墨一般的黑暗完全吞噬了帘蔓里小小的身影,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
万鹤楼彼时还没坐上东厂督主的位置,他对樊氏是言听计从的,正是从开始就陪着樊贵妃,见过她最低谷的时候,也见识过她的六亲不认,后来一朝樊贵妃得势,他又得她足够的信任,才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见良妃咽气了,樊贵妃强忍住自己心里一股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惧怕的情绪,她命万鹤楼将良妃嘴角的药渍擦干净,再将她放到床上。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计划,几乎是预谋一段时日了。良妃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哪怕御医瞧了也不能说出确切的死因,准确而言,她并不是被那一碗无色无味的汤药药死的。
樊贵妃从良妃腰上解下一只小香囊,她诡异地笑了笑,叫万鹤楼收起来。是良妃腰间的香囊,配上那一碗药共同的效用促成了她的香消玉殒,这样害人的手法着实的高明,只是施害人必须与被害人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否则被害人并不见得会在接受香囊后佩戴在身上。
良妃既亡,樊贵妃不敢停留,她匆匆带着万鹤楼向外行去,神色有些得逞后的神经质,压根儿不会注意到帘蔓后淳则帝姬。
她没注意到,不见得万鹤楼同她一样。
淳则帝姬人小却不傻,短短的时间里母妃就睡着了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分明适才还在与姨妈说话儿,她有种想哭的感觉,皱着小脸,手上不知不觉松开了,那藤球落地一坠。
咚———
骨碌碌———
不偏不倚,滚到了停下步子扫视室内的万鹤楼脚后跟上。皂色的靴子微微转了转,朝向帘蔓后淳则所在的方向,而她正盯着球,黑漆漆的眸子顺着他的脚后跟停在了万鹤楼略显诧异的脸上。
樊贵妃早已经出去了,万鹤楼向帝姬的方向一步步逼近,闪电的光影里他的面庞时明时暗,寒气森森,帘蔓后小小的身影一步步后退,大大的眸中满是惊惧,仿佛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 ;…
“阿淳?害怕打雷么?”顾盼朝身为一个哥哥还是很疼妹妹的,他压住心里急切想要追问她想起什么来的话,右手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背脊,耐心地哄着道:“雨很快就会停的,来,我们先把药吃了?回头阿淳想起什么来再慢慢地告诉哥哥。别怕,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背上温软的温度穿透薄薄的中衣透进和龄身体里,她两手搂住他的脖子摇摇头,心里稍稍感到安定,将零碎的记忆拼凑整得差不多了,得出的结论是樊贵妃给母亲吃了致死的汤药,只是不知当年的御医为什么没有瞧出来?难道被收买了,抑或那碗药有什么诡秘之处?
和龄想得头脑发胀,本就不十分清晰的思绪一忽儿间混乱起来,嘴巴里发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哥哥,我不想吃药,我都好了。”
他半强迫地抬起她的脸,把脸抵在她额头上感受了下,眼眸子眯了眯,“烫成这样叫好了?都能煮鸡蛋了!”直接就拿过了药碗一勺一勺迫着她喝下去,今儿的药仿似格外苦,喝得和龄直吐舌头。
喂完了药,和龄的眼皮开始往下耷拉,她在病中,思维混乱,怕自己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便预备等清醒了再把自己想起来的告诉给哥哥。
“我睡一会儿,”和龄自己给自己拉被子,她把锦被拉到了脖子下,下巴抵在上面,只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小脸,“哥哥,等我睡醒了我就把想起来的仔细告诉你,有些地方我还要再想想… ;…”
“这个却不急,”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得很是温柔,“眼下对哥哥而言,最重要的是你。”
盼朝万分庆幸自己的及时赶到,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那会儿来晚一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妹妹还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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