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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似有所覺，側過頭，他不咸不淡的，像要加深葉然的記憶和認識，再次重複：&ldo;葉然，我是同性戀，我是彎‐‐&rdo;

你是個什麼同性戀!

你知道什麼!

葉然咬咬牙，閉著眼睛，橫衝直撞般撞上沈時的側臉，嘴唇不知道印到了哪裡，觸感柔軟而溫涼。

他耳朵很熱，立刻站起身遮擋自己的不自在，寒風拂面，降低了他唇上的溫度。

他低頭看著坐在原地，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沈時，也一字一頓的跟他說：&ldo;沈時，我這樣的才是同性戀。&rdo;

而沈時，依然是直男。

或許會因為他而暫時性的對同性戀抱有寬容的心，但時間越久，這種寬容也會隨之消失。

直男和gay之間天生有壁。

無法打破。

葉然說完，又一陣愧疚和落寞，沈時應該會感覺很噁心，希望這樣能讓他真的清醒過來。

到此為止，才是為他們這段友誼畫上的、最圓滿的句號。

&ldo;你這樣的?&rdo;出乎意料的，沈時緩慢出聲，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他臉上：&ldo;是哪樣的?&rdo;

葉然硬著頭皮：&ldo;就是能和同性接……接吻的。&rdo;

&ldo;哦，&rdo;沈時點頭，&ldo;我也可以。&rdo;

葉然看他一眼，震顫不安的心臟卻緩緩平穩下來。

你怎麼可以?

你氣的耳朵和脖子都紅了。

沈時膚色蒼白，五官之上眉眼最為出眾，猶如濃墨勾染，黑沉沉的，狹長而深邃。

於是其他色彩也會顯得很明顯，比如憤怒時，脖頸和耳朵升起的薄紅。

此時此刻，他耳廓和頸側的薄紅極為明顯，神情雖還是冷淡且漫不經心的，但這點顏色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葉然不再反駁他，嗯了聲，&ldo;我還可以和同性做很多親密的事。&rdo;

沈時搭在膝蓋上的指尖捻了捻，&ldo;我也可以。&rdo;

葉然看著他更紅的頸側。

……光想一下，就這麼生氣嗎?

他深吸一口氣，看沈時強撐著不示弱的模樣，狠了狠心，忽然蹲下身，再次飛快地親了下他的側臉，唇瓣的觸感比之剛才更加柔軟，是有點熱的溫度。

他心跳的砰砰作響，鼓膜都在顫動。

有了準備後的親吻，即便他刻意去忽視，感官依舊被無限放大，他直起身，耳朵紅的發燙，忍下恥意，插在口袋裡的五指已經緊張的攥了又攥。

&ldo;這次呢?&rdo;他問。

沈時一時沒說話，表情照舊很淡。

他低垂著眼，坐姿明明鬆散慵懶，卻莫名充滿了侵占欲與攻擊性，周身的氣息粘稠又壓抑，&l;負面&r;情緒已經濃的快溢出來。

葉然歉疚的抿了抿唇。

許久，他才聽到沈時低啞緩慢的聲音：&ldo;嗯。&rdo;

&l;嗯&r;?

&l;嗯&r;是什麼意思?

葉然有點茫然，但看著沈時泄露情緒的頸側，他頓了下，還是輕聲道：&ldo;你現在不清醒，我們……&rdo;

&ldo;等明天你清醒了，我們再說。&rdo;

他轉身撿起丟在角落的傘，控制著呼吸的頻率，低低的道歉：&ldo;對不起，剛才冒犯了你，我先回去了。&rdo;

沒有問沈時要不要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