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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間的功夫,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莫如妍和夏臻二人。
說實話,青山縣大多數百姓是不相信莫如妍會下毒的。平白無故,沒必要啊!再說了,錦繡坊這麼多年的招牌,被此事一鬧,豈不徹底毀了?
不過,人命關天。真要中了毒,也是防不勝防的大事。哪怕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也沒人敢繼續去錦繡坊買布匹衣衫了。
「確實是衣服上沾的毒。」看到莫如妍和夏臻進來,王大夫神色凝重的告知兩人實況,「衣袖和領口處,都被抹了毒。輕則昏厥,重則斃命。」
聽著王大夫的話,莫如妍和夏臻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王大夫,這匹成衣是錦繡坊的繡娘親手趕製出來的。這其中,也包括我。」沒有跟王大夫有任何的隱瞞,莫如妍說道。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有人故意構陷大小姐?」同大多數路人一樣,王大夫也不相信莫如妍會憑白砸了錦繡坊的招牌。一件成衣、一條人命,身為知縣府衙大小姐的莫如妍,委實沒必要這樣做。
「這就不好說了。」莫如妍搖搖頭,腦中已經有了猜疑的對象,卻不便肆意妄下定斷。
莫如妍在青山縣得罪過什麼人嗎?王大夫心知肚明,是沒有的。
不是青山縣的百姓,那麼,豈不就是
王大夫搖搖頭,看著莫如妍的眼神滿是同情:「大小姐珍重。這事必然要好好調查清楚是非黑白,還大小姐公道才是。」
都說公道自在人心。可是涉及命案,哪怕莫如妍是清白的,也必須被請回知縣府衙協助問話。
「大小姐,請!」奉命來捉拿莫如妍的府衙們並未帶枷鎖拷鏈,只是神色沉重,畢恭畢敬的將莫如妍請回了公堂。
夏臻冷下臉,一路跟到了知縣府衙的公堂之上。
莫儒親自審案,莫如妍這一跪,倒也無可厚非。
要說嚴刑拷打、刑訊逼供,莫儒是肯定不會用在莫如妍身上的。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證據確鑿,莫儒也無法姑息莫如妍。
「莫如妍,你可認罪!」驚堂木的響聲乍起,莫儒沉著臉質問道。
「何罪之有?」莫如妍不相信莫儒在把她抓回來之前,沒有仔細盤問調查。
然而,既問過了,莫儒還是要拿她問罪?連青山縣尋尋常常一個百姓都相信她的清白,可是她的親生爹爹,卻打算當眾問她的罪?
「事實確鑿,你還狡辯?錦繡坊內發生命案,你當何解釋?」私心裡,莫儒也是寄望莫如妍能辯解幾句的。哪怕是信口雌黃的說辭,也比直接定罪要來的迂迴,不是嗎?
「命案既已發生,知縣大人不著手縝密調查,便一口認定了我的罪?」殺人可是死罪!哪怕莫如妍從不對莫儒心存期許,仍是被莫儒今日的作為給寒了心。
「本官自然已經核查完真相,確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為了謀取錢財,借錦繡坊之名,存歹心、行惡事、害人命。條條件件,豈容你抵賴辯解?」因著莫如妍在公堂之上的出言不遜,莫儒一時腦熱,斥責出聲。
而他此般言論,無疑就是定了莫如妍的罪,只待接下來直接收押抑或判決了!
莫如妍抬起頭,譏誚的看著莫儒,面上毫無半點愧色和懼意:「知縣大人平日裡便是如此審案的嗎?若是如此,我便是告到御前,也要大呼冤枉。」
「放肆!」被莫如妍頂撞的面色鐵青,莫儒怒喝一聲,拍起了驚堂木,「強言狡辯。來人,杖責二十。」
夏臻本是靜靜站在一旁,聞言瞬間變了臉,眼中的厲芒直直射向莫儒。
莫儒有感覺到夏臻的怒意,卻還是選擇了無視。此時此刻,他亦是怒髮衝冠,急欲在青山縣諸多百姓面前立官威的。
堂上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