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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逸年移開圖紙,騰出地,放保溫桶,拿過碗筷調羹,玉寶盛湯挾肉,滿滿一碗,香氣撲鼻。潘逸年吃口湯說,吳媽燉的。玉寶說,是。潘逸年說,吳媽歡喜放枸杞紅棗。玉寶說,這樣營養好。潘逸年說,是嘛。腳尖勾住另把椅子,拽到身邊說,坐下來。玉寶坐定,潘逸年挾來鴿子腿,玉寶說,我不吃。潘逸年說,為啥。玉寶說,專門燉給逸年補營養。潘逸年說,營養在湯里,這點肉不夠塞牙縫。玉寶想想倒是,從沒吃過鴿子,心底也好奇,不過腿肉太少,吃到肚裡,沒啥感覺,潘逸年遞過胸脯肉,玉寶說,不能再吃了。潘逸年說,吃吧。近一腔和姆媽相處還好。玉寶吃著肉,點頭說,好的。潘逸年說,逸文逸青呢。玉寶說,也好的。潘逸年說,工作呢。玉寶有些敏感,悶聲不響。潘逸年斟酌說,如果我。玉寶說,鴿子肉比雞肉細嫩些。潘逸年想一下說,是吧,再嘗嘗翅膀。
倆人吃完,大部份鴿子進玉寶肚裡。有人上來喊,潘總,電話。潘逸年下樓去了,玉寶汰好碗筷調羹,又收拾行李箱,整理好後,髒衣裳丟進腳盆,帶上洗衣粉,去了水房,時有工人進出,多靦腆。張維民也跑來說,阿嫂辛苦。玉寶說,張先生有要汰的衣裳沒,拿來我一道汰。張維民說,不敢,不敢。玉寶說,沒關係的。張維民說,潘總幸福啊。玉寶笑而不語。
潘逸年回到房間,玉寶扯了條繩子,掛衣裳,腳盆擱底下接水滴,玉寶說,現在天黑,只好將就晾著,明天出太陽,記得曬到外面去。潘逸年說,好。玉寶說,沒啥事體,我就回去了。潘逸年說,我送送玉寶。玉寶說,不用,我認得路。潘逸年皺眉說,走吧。玉寶沒響。倆人下樓,碰到張維民,張維民說,阿嫂走了,有空再來。玉寶笑著點頭。張維民說,十點有個會,潘總不要忘記。潘逸年看看手錶說,會議推遲吧,明早七點鐘開。張維民呆住說,為啥。潘逸年說,我明早回來。不再多講,拉著玉寶,往馬路上走。
玉寶一直無話,到公交車站,見潘逸年不停步,趕緊說,我到了。潘逸年說,還沒到。玉寶說,難道前面還有公交車。潘逸年說,走就是了。玉寶忍耐說,我要調三部公交車,萬一乘錯一部,老麻煩的。潘逸年說,不會的。玉寶只好往前走,走有十分鐘,看到一家旅館,潘逸年往裡走,玉寶明白過來,顧不得羞恥,拉住潘逸年手臂說,不要進去了。潘逸年說,為啥。玉寶臉紅說,沒帶結婚證。潘逸年笑說,我帶了。
結婚證就是免死金牌,倆人順利進入房間,簡單整潔,一張雪白大床,還籠著蚊帳。潘逸年脫掉西裝,從玉寶手提袋裡,取出牙刷牙膏杯子毛巾,小房間裡有兩隻熱水瓶,一壺冷水。潘逸年說,玉寶先去。玉寶沒想到牙刷之類,何時裝進袋子裡,聽到問,想也不想,接過火燒屁股去了。
潘逸年輕笑,玉寶汰完,潘逸年進去,再出來,玉寶已經躲進被子裡,偷看潘逸年僅穿短褲,襯衫隨便套上,未扣紐扣,露出健壯胸膛。面孔發燙,似要燒起來。潘逸年未客氣,伸手剝粽子,待皮剝的溜干二淨,欺身壓下,玉寶抓緊床單說,關燈吧,我不歡喜開燈。潘逸年哄說,我歡喜看著玉寶做。
日光燈亮堂堂,把人照得一清二楚。玉寶害羞,用手捂臉。潘逸年笑說,姑妄言看過吧。玉寶說,是啥。潘逸年說,類似金瓶梅。玉寶說,破四舊辰光,全部燒光。潘逸年說,我在香港看的,裡面有兩句詞,用在此處可謂貼切。玉寶說,啥。潘逸年說,竹絲席上,橫堆著一段羊脂白玉,冰紗帳里,煙籠著一簇芍藥嬌花。
玉寶聽得愈發羞臊,索性主動摟緊潘逸年脖頸,吻住嘴唇,潘逸年自然不會錯過,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又因才嘗男女之鮮,正是興濃欲深檔口,百般解鎖,樂此不疲。這一弄濕騰騰至夜半,彼此緊摟密抱,死去方活轉來時,聽到咚咚敲門聲。
玉寶嚇的滿臉濕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