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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更加重了力道,渾身難受得像溺水一般,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口中濃重的血腥味隨著激烈的纏攪四處散開,和著津液溢出下巴,狼狽流入頸間。
江原卻似乎還嫌不夠,他完全放開了馬韁,只是不斷夾擊馬腹,任由坐騎在寒風凜冽的田野中發狂奔跑。&ldo;哧&rdo;的一聲,領口被粗暴地扯開,赤裸的肩頭在寒風中瞬間冷透。不及我喘息過來,江原忽然放開我雙唇,低頭開始在我身上肆意侵掠,每一下都無比兇狠。
我胸膛劇烈起伏著,終於斷斷續續道:&ldo;停……停下!否則……我……我……&rdo;
江原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冷聲道:&ldo;凌悅,我犯了傻才對你一味忍讓,既然做什麼都只換來你無情無義,那不如要了你的身體!你不是說過要給我麼?&rdo;他突然一聲長喝,烏弦漸漸停止奔馳。雙臂抱住我滾下馬背,在衰糙連天的田野中翻滾幾下,壓倒在我身上,眸子愈發猩紅。
我瞳孔驟然收縮:&ldo;光天化日,你敢!&rdo;
他抓住滑在我肘間的衣服,狠命向下拉扯:&ldo;你看我敢不敢!&rdo;
我使出渾身力氣向旁邊躲閃,掙扎中,手底忽然抓到還纏在腰間的馬鞭,咬牙扯住,瞄準空隙猛力揮去。風聲勁響,牛皮製的馬鞭在眼前劃了一道彎弧。
江原突然停住動作,緩緩抬手摸向頸側。一道猙獰的血痕自耳後蜿蜒而下,漸漸滲出鮮血。他表情慍怒,目光落下,一直移到我握著馬鞭的手上。
我的憤怒卻只有比他更甚十倍,推開他站起來,顫聲道:&ldo;江原,我做過最蠢的事,就是說服自己去試著接受你!&rdo;
江原飛快抬起頭來,目中的血色淡了許多,表情中似乎帶了一點懊惱,卻沒有開口。
&ldo;禽獸不如!&rdo;我將馬鞭甩在他腳邊,掩起凌亂的衣襟,踉蹌跑向停在不遠處的栗色馬。上馬前,無意中向後瞥了一眼,只見江原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狠抽馬鞭,縱馬踏過田埂,卻似比江原方才還要發狂。
真是可笑之至。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也只能回天御府。
闖進弘文館大門時,憑潮正在院子裡炮製藥材,看見我立刻瞪大了眼:&ldo;凌主簿?你遇到劫匪了?&rdo;
我一言不發地走進房裡,重重關上房門,好一陣才走到銅鏡前。
簇新的官服已是髒皺不堪,腰帶都不知去了哪裡,我脫下來扔到一邊。再脫中衣時,從鏡中看見身上無數鮮紅的吻痕,突然煩躁得無法忍受,把手中衣物團了又團,狠狠擦拭起來。
可越是擦拭,那些猩紅的痕跡反而越變越清晰。我一拳砸翻了銅鏡,埋頭鑽進床帳。
躺到午時,鳴文進來送飯,試探著叫了幾聲,我只是裝睡不應。直到天色黑透,約莫眾人都休息了,才起來扒幾口冷飯,自行打水洗漱。做完之後,卻仍然毫無睡意,只能靠在床頭髮愣。
過了不知多久,忽聽見臥房門被小心推開,有個人影躡手躡腳進來,向著我這邊探頭探腦好一陣。等他看夠了,我開口問:&ldo;有事?&rdo;
裴潛明顯抖一下,拍著胸口道:&ldo;你嚇死我了!這麼坐著,也不點燈!我還以為你睡了!&rdo;
我面無表情道:&ldo;這麼晚進來做什麼?想要跟我一起睡?&rdo;
裴潛馬上嚷嚷:&ldo;說什麼怪話!憑潮說你回來時不大對勁,我好奇來看看。&rdo;
我哼道:&ldo;聽他胡說,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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