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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錦忍不住開了口，在殷飛虹對面坐下。

&ldo;昨晚上又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殷飛虹本來正在摩挲一件細白瓷杯子，此時回過神來，也實在是想找人傾訴了，便開了口。

&ldo;我發現，這人啊，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do;

&ldo;怎麼突然說這話？&rdo;姜錦詫異的看向殷飛虹，總不能劉國公自己暴斃了吧。

殷飛虹嘆口氣道，&ldo;皇后瘋了。&rdo;

&ldo;啊！&rdo;

姜錦真是萬萬沒想到這發展，&ldo;你是認真的嗎？這個玩笑可不好開。&rdo;

&ldo;我也希望這是個玩笑。&rdo;殷飛虹嘆了口氣，&ldo;太醫說打擊太大，可能過幾天就好了，但昨晚上人是真開始說胡話了。&rdo;

&ldo;這是怎麼一回事！？&rdo;姜錦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什麼事情把皇后給打擊瘋了，&ldo;昨兒不是還好好的麼？&rdo;

昨晚上半夜蕭顏回來的時候都沒有提起皇后那裡有什麼異樣啊。

&ldo;昨晚上的事。&rdo;殷飛虹摸了摸茶杯，一一種複雜的口氣道，&ldo;她當年背叛了她的朋友，她的心腹也背叛了她。梁帝，當年和她身邊的嬤嬤有一腿，還在她懷著太子的時候，太子出事和最後的死，這個嬤嬤也有些嫌疑，最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rdo;

姜錦愣了半天：&ldo;我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了。&rdo;

這樣狗血的事情，實在是無語到家了。

殷飛虹兩眼放空，輕飄飄的道，&ldo;所以我說，人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父母當年死的早了，不能親眼看到如今的笑話。&rdo;

&ldo;確實是讓人感慨了。&rdo;姜錦想了想又道，&ldo;這嬤嬤也是，她盯著皇后就是了，為什麼要盯著太子？她跟在皇后身邊，怎麼說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rdo;

殷飛虹這會兒回神，嘆了口氣道，&ldo;我聽說，好像這嬤嬤是想要偷偷懷個孩子然後向皇后攤牌的，但是梁帝不想要，強硬灌了藥。&rdo;

&ldo;這……&rdo;姜錦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忍了忍終於道，&ldo;有本事別睡啊，睡都睡了，鬧成這樣是哪班？&rdo;

殷飛虹沒說話，事實上，如果不是高皇后在某件事上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二三十年前的一段露水姻緣，已經隱忍了那麼久，也未必會爆發出來。

但是這事關係到她的全盤布局，連蕭顏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更別說姜錦了，她是不會說的。

本來，她以為自己已經報復了，然而命運和現實比她的計劃要更狗血和可怕，人心的背向真的複雜。

二十多年，皇后身邊的嬤嬤對皇后當然不是單純的恨意。事實上，她基本上還是站在皇后那邊考慮的，但偶爾那隱藏的惡意和嫉妒卻冒出來，在關鍵時候鬧出頭。

&ldo;不說這個了，皇后這個情況，我們都要進宮請安問好。&rdo;殷飛虹嘆氣，&ldo;這事還真的挺麻煩的。&rdo;

皇后在那裡，身份天然是護盾，她支持蕭顏，蕭顏就占據了大義，如今病倒，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就要跳出來了。

比如劉國公，殷飛虹一點都不懷疑對方一定會抓住時機，但是除非皇后馬上好起來了，殷飛虹和蕭顏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還有丹陽公主，總不能真扔下不管，總得想辦法把人救下來。

而且皇后現在整個人神志都有點混亂了，理事是不用想了，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