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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又粗又結實,打在身上怕是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他嚇出一身冷汗,拖著泥腿就想跑,突然眼前一黑,隨即天旋地轉,竟是邊庭撲過來把他壓在身下。
「啪!」一聲巨響,碗口粗的藤蔓打在邊庭背上。
邊庭吃痛,忍不住呲了一聲,叫道:「槍給我!」
孫福運慌慌張張地把槍扔來,邊庭用胸口頂住槍托,一手攬住顧長願,另一隻手熟練地上了膛,對著母猴腦部就是一槍,顧長願被後坐力沖得一震,邊庭把槍夾在腋下,用手護住顧長願的頭。
母猴失了意識,慘叫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邊庭拉起顧長願,說:「走。」
其他人也從泥堆里爬起來,手腳並用連跑帶爬,何一明看了眼母猴屍體:「把那隻也帶走!」
顧長願朝身後一看,母猴多半是死了,河岸上的猴群嚇得蹲在原地,怨毒地注視著他們。
他心裡發毛,總覺得這些幽猴下一秒就會全撲上來,忍不住拉住邊庭:「別去。」
何一明不死心:「反正都死了,多一個樣本不好嗎!」
邊庭朝後看了眼,把槍扔回給孫福運,「你們先走。」轉身衝進猴子堆。
顧長願急得大吼:「你瘋了嗎?!」
「走!」何一明拉起顧長願就跑。
第十二章 初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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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跑出雨林才如獲大赦,就地蹲了下來。
孫福運說,幽猴平時害怕烏瞎子,都是各自逃竄,沒想到今天蹦出一隻母猴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顧長願累得夠嗆,雙腿顫顫悠悠,心裡更是七上八下,見何一明還抓著他不放,忿忿甩開。
何一明也很狼狽,上萬塊的西裝徹底爛了,他倒不在意,拿袖子擦了擦臉,斯條慢理地說:「他是特種兵,不會有事。」
顧長願:「特種兵也是人!又不是神仙!怎麼不會有事?!」
「既然被派到島上,他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有能力應對。」
「你倒是說得。」
何一明微昂起頭,擦掉濺在脖頸間的泥:「和軍方合作又不是兒戲,他要是沒本事就不會被派來了。」
顧長願:「那萬一呢?萬一受傷怎麼辦?感染怎麼辦?」
「我相信他。」
顧長願打心眼裡不信他這番鬼話,哼了聲:「你相信個屁!你只想要樣本!」
舒硯和孫福運都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實在沒力氣勸架,只有高瞻見縫插針說,你們在這裡等,我回去接他。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何一明淡淡道,扯了片箬竹葉擦掉身上的泥,竹葉看著乾淨,一擦全是又青又黃的汁水,粘在衣服上著實噁心,這讓他有些煩躁,又掰了一截細枝,把黏漬刮掉。
顧長願一肚子火,也懶得多說,只望著雨林深處來回踱步。
不一會兒,孫福運跳起來:「他們回來了。」
三人齊齊回過頭,見邊庭提著幽猴走來。
顧長願急匆匆跑去,仔細打量著邊庭,上下來回看了好幾遍,沒找著傷口,也沒見沾血,才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坐在地上。
回到哨所,天已經全黑了,食堂貼心地留了飯菜,只是幾人沾了一身爛泥、又髒又臭,便先各自回去梳洗。
哨所的實驗室是臨時改建的,地方雖小,但用得上的設備都運來了,牆上刷著厚厚的環氧樹脂塗料,天花板上安裝了警示燈,外設消毒間,和小型研究所差不多。
幽猴被擺在解剖台上,身體已經僵硬,嘴微微張開,露出巨大的犬齒,顧長願看著心慌,不敢想像邊庭是怎麼從猴群中脫身的。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