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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纷纷让路,同时指手划脚地议论纷纷。
码头至城门口仅五十步之遥。
城门口附近的脚夫,早已看到码头上发生的事故,二十余名挟了扁担的脚夫,似乎早已严阵以待,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码头北面,施施然过来一个穿青袍的青年人,剑眉虎目,隆额朱唇,雄健英俊,脸色如古铜,手挟一个长布卷,气概不凡。
身后,跟着一名提行囊的脚夫,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
青年人脚下甚快,不久便赶上了林玉娘,在距城门口十余步,泰然地超越而行。
他从北码头来,可知也是从下江乘船来的,但他的客舟泊在北面,路林玉娘的轻舟停泊处约有五十步,因此虽知道码头上曾经发生事故,并未留意,人也太多,他并不知林玉娘大发雌威惩脚夫的景况,只感到沿途的人向姑娘指指点点,不免心中狐疑而已。
但一看姑娘佩了剑,亲自提着包裹,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疑云尽消,泰然赶路入城。
好奇心人皆有之。
他入城后,在城门内侧止步,向跟在后面的脚夫说:“你先走一步把包裹送至客栈,我等会儿就来。”
说完,塞给脚夫二两碎银。
脚夫只要有银子到手,一切遵命,难下笑脸道谢,将银子揣入怀中,提着包裹走了。
青年人站在右面的告示牌前,一面看着贴在上面的各种告示,一面留意城外的动静。告示牌上有一张是州衙贴出的赏榜,起首的一行大字写的是:“捉拿三峡巨匪大魁……”
常格是银子五百两,死活不论。
这种榜在夷陵州,像是家常便饭,但效果并不大。三峡悍匪甚多,杀人越货平常得很,官方兵勇调动困难,沿途千峰万峦数百里方圆的无尽山区,数万大军捉不住一个悍匪,只有任令匪徒逍遥法外。
但为了应付苦主,不得不虚应故事的出告示悬赏捉拿匪徒。
林玉娘袅袅娜娜到了城门口,两旁支着扁担的二十余名脚夫,互相一打眼色,开始移动拦住去路,虎视眈眈,一个个成了怒目金刚。
走路的人知道要出事,纷纷走避。
林玉娘心中有数,将行囊向脚下一丢,淡淡一笑,盯着迎面拦住去路的为首挑夫,粉脸上杀机怒涌。
脸上的颊肉可看出她在笑,但眼中毫无笑意,冷电四射,这种英委实令人心中发毛。本来是个艳如花朵的动人美姑娘,这一笑却成阴很诡秘可怖的吓人女娇娃。
她的目光,有一种震撼人心的魔力。
为首的脚夫不由自主打一冷战,悚然退了两步。
她扫了众人一眼,阴笑着问:“你们谁想行凶?站出来给我看看。”
两名脚夫一挺胸膛,扁担一横,拦住去路,其中一人说:“你要行凶!该先打听打听咱们夷陵州的规矩。”
“你想怎么?用扁担打我?”
“你如果不赔偿咱们的损失,咱们就对你不客气。”
“哦!不客气给我看看。”
挑夫扁担一抡,便待劈来。
人丛,突然钻出一个文弱书生,青衫飘飘,手持一把折扇,眉目清朗,面白唇红人才一表,修长的身材显得轻飘飘风吹得倒,轻巧地排众而入,蓦地沉喝道:“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城门口要道,竟敢向一位妇道人家行凶?反了!”
挑夫怪眼一翻,怪叫道:“书虫,滚你娘的蛋!你管什么狗屁的闲事……”
话未完,“叭”一声脆响,书生的折扇出其不意地挥出,如同电光一闪,快极,抽在挑夫的左颊上,暴响震耳。
挑夫骤不及防,向后急退,大叫一声,以手掩额几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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