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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上孤颇感困惑地说:“杜兄,这件事确是奇怪,令人狐疑。闻元毅为何要不惜杀你以逼你卧底?”
他也十分困惑地说:“是呀!这件事我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宋乔两家抢亲事属平常,何需杀人?又何需用阴谋诡计派人卧底相图?闻元毅与好些心根手辣的江湖人在外活动,是不是宋家的人所授意?今晚咱们去搬闻家的粮食。然后再好好打听,我已经卷入这场是非,就得搞他个水落石出。”
两人一阵商量,然后分头行事。
闻家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由于杜弘的神奇失踪,出动了不少人,大索城东郊搜寻杜弘的下落,枉费心机,闻元毅并不太紧张,猜想杜弘定然是被人救走的,对方如果实力雄厚,岂肯仅仅救人一走了之?可知必定是不足为患的小人物。杜弘本人虽然可怕,但在如火炎阳下晒了两天,又被独门手法制了软穴,即使留得命在,也将是个无害的残废,何足道哉?
但摩云手却看得十分严重,怕杜弘的朋友前来寻仇报复,因此力主穷搜,并在城南的住宅严加戒备,高手齐集,如临大敌。
南关山府,也是戒备森严。
午后不久,一位小顽童将一封书信丢交给山府的门子,丢了就跑。信上的收信人,是山志与山明。
信笺上写得简单,只有两行字。
“拭颈以待,必取汝头。”具名是:“知名不具。”
同一期间,摩云手也接到同样的恐吓信。投信人被捉住了,是街尾的一个顽童,声称是一个年轻人,以一百文钱的代价雇他去投信的,其他一概不知。
闻元毅城中的住宅,在未牌初正之间接到了同样的恐吓信,但收信人加列了解语花与南天双霸的大名。
翟世纲的家中,也接到了恐吓信,加画了一把滴血的刀,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三家人都接到恐吓信,却不知送信人是谁,知名不具四个字,令所有的人猜昏了头。绝大多数的人,均断定是乔家的人所发。
三家的人开始紧张,召集了所有的人全力戒备。闻元毅并将在院内的打手护院调来警戒,庄中只留下三名护院,其他全是老少妇孺和长工奴仆。
日落闭城,城内城外断绝交通。
二更初,天色尚早,但杜弘已经轻而易举地混入了闻家的庄院。三更初,他逐屋将屋内的人弄昏,再对付三个护院,毫不费劲地弄昏了全在四五十名的妇孺和奴婢。
距庄院里余,十余部大车与百十名粗壮的村夫,看到了楼顶杜弘打出的灯号,便在梁上狐的率领下,堂而皇之地乘夜色驶入闻家的在院。
闻元毅中了调虎离山计,在城内的宅第中穷紧张了一整夜,毫无动静。
三座仓房的麦子,装上了十四部大车,另一车的是金银,足有六大箱之多。
装运粮米的大车后,拖了几株小树,不但掩盖了车迹蹄痕,也扫灭了人的脚印。
装载金银的车,绕城走城南大官道,故意留下显明的车迹蹄痕,一上官道,车迹蹄痕便混入道上的车迹蹄痕中了,但岔入处仍可看出南行的轨迹。官道上因久旱不雨,尘埃厚及足径,车过后,尘埃便掩住了车迹蹄痕,不易分辨了。
另一辆车早在等候接应,金银易车绕城北而去。
第五十一章 抢亲拒亲
这一夜,闻家损失了黄金千两,白银三干锭,小麦四五万斤,损失惨重。
天亮了,运金银的车已远离磁州三十里。
杜弘跳下车座,向车座上的梁上狐与另一名驾车小贼挥手笑道:“祝旅途愉快。司兄,后会有期。”
梁上狐呵呵笑,挥手道:“一切承情,再见。杜兄,小心珍重。”
蹄声得得,车声辚辚,向北走了。杜弘也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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