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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得精赤光光,按贾小刚教的办法,各自把小鸡鸡向上弯,朝肚子上浇一泡热尿,说是防止拉肚子,然后跳到清冽的水里去,游泳,打水仗。仝宁游得很好,自由泳、蛙泳、仰泳和侧泳都会。许剑和贾小刚只会半生不熟的自由式,仝哥手把手地教他们。三天下来,两人基本上都出师了。
游一会儿,肚子里的瓜变成了尿,他们跳到土堤上,扯过机关枪横扫一通。这中间有个细节许剑记得很清,三个人并排撒尿时,贾小刚对仝宁小腹处那丛黑糊糊的茅草很感兴趣,笑嘻嘻地问:仝哥,俺俩啥时候才能像你这样长成大人?仝宁笑着说:再有两三年吧,到时候你不想长都不行。
第二天晚上仨人没在场里宿舍睡,抱着三张苇席、枕头和军绿色的薄被,来到堰塘塘堤上露宿。找一片没种蓖麻的平地,把三张席拼在一块儿。月色如银,远处的农场和村庄都泡在夜的静谧中,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塘里的蛙声被他们打断了片刻,不久就叫得如火如荼。仝宁笑着说:
“咱们都脱光睡吧,光屁股在广阔天地里睡觉,一定别有情趣。在这儿,绝不会有女人来打搅咱们的。“
两人照仝哥说的做了,三个人挤在一块儿讲故事,厮闹着玩,对着月色扯着嗓子嚎叫。那天还有一个细节刻在许剑13岁的记忆中、赤身打闹时当然免不了肌肤相接,不定什么时候,仝哥的光滑肌肤会让许剑产生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性快感,只是觉得这种接触舒坦,惬意,有飘然欲飞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朦胧,形不成清晰的意识,但足以引导他更亢奋地打闹。
那天许剑实在玩乏了,睡得很死,连蚊子也没搅了他的睡眠。深夜里他做了一个花梦,梦见有人在拨弄他的小鸡鸡,使小鸡鸡昂然欲怒。这个感觉越来越真切,他急着想醒来看看,但挣不脱深深的梦境。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醒了,悄悄睁眼一看,是光身子的仝哥,侧身坐在他身旁,正聚精会神地干这事儿。许剑一时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他虽然懵懂,也知道这不是好事。他打算制止仝哥。但那个场面一定是非常尴尬的,想着仝哥平时在他们中的人缘,许剑下不了决心和他翻脸。另外,恐怕也是更重要的原因:被仝哥拨弄的那话儿这会儿异常灼热而坚挺,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之潮正急于向外迸发,已经冲到要道口了,他不忍让它中断。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堤埧冲溃了,一股精液狂喷而出。仝哥敏捷地拿出一张柔软的布,为许剑揩净,然后平静地翻过身,睡了。
这是许剑人生的第一次射精,是在另一个男人的帮助下完成的。高潮时的快感十分强烈,似乎全身都酥了,溶化了。但伴随快感而来的是深深的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干了天下最丑恶的事,不仅是因为射精,而且因为它牵涉到另一个人,另一个男人!它究竟怎么不对,许剑说不清,他只知道这是不正当的。
他在席上辗转反侧,心绪纷乱。射精竟然能带来那样强烈的快感,让他觉得神秘、新奇、有一点畏惧、加上更多的渴望。男人的本能在已经在13岁的身体里悄悄成熟,但他心理上还毫无准备。现在,是另一个男人帮他草率地提前迈过这道关口。
身边的仝宁像贾小刚一样,一直响着均匀的鼾声。他真的睡熟了?想来绝不可能。他在干那事时,不可能认为被狎者一直不会醒吧。而且许剑醒来时曾抬过头,虽然动作不大,但两人近在咫尺、肌肤相接,仝宁不可能感觉不到。所以,他那时肯定是装傻,而此刻肯定是装睡,目的是为了逃避与许剑的正面接触。
一定是的,正如许剑也在躲避与仝宁的正面接触。
在许剑强烈的负罪感中,还有一点看似平常的细节让他畏惧:刚才仝宁用软布擦去他射出的精液,干得非常熟练,有条不紊,而且软布是早就备好的,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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