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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裴易清眼裡大牛雖然看著唬人,但那股勁兒一直都是往外放著的,一眼就能看到底。而路皆卻與之相反,把所有狠勁兒韌勁兒全部收著,你激起一點他就放一點,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要是在盛怒的情況下,會有多恐怖。
這也是當初裴易清在老闆那裡打開門看到他們倆,先入為主的把路皆當作老大的主要原因。
「因為你老是拉踩他。」裴易清說。
路皆看了過來,剛想問你是從哪兒學到拉踩這個詞兒的,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呼喊聲:「路哥!」
被他們倆正談論著的大牛在舞台上揮著手,在看見裴易清時更是睜大了眼睛。路皆看了一眼,對裴易清說:「我先去了,你隨便找個地兒坐著吧。」
「行。」
看著他越走越遠,裴易清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舞台對面的觀眾席上。
其實也不算什麼席不席的,就是擺著些塑料椅子,拼成圓桌都能直接開席的那種。裴易清找著個靠中間的座位坐下,周圍還有幾個大爺大媽。
他觀察著路皆忙前忙後,又是試音響又是試麥克風。對待音樂的路皆比往常要認真,面無表情的臉透著帥氣,裴易清覺得路皆這個年紀去上大學,肯定會迷倒萬千少女。
不對,應該是少男少女。
他無言地看著舞台,放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果然是週遊。
「餵?」裴易清接通之後伸了個懶腰。
「你他媽幹嘛呢?」週遊很罕見地罵了髒話,「聽你這聲音挺愜意啊。」
「還行,」裴易清說,「不是給你發了消息嗎?」
週遊罵罵咧咧地說:「我不是怕你有個什麼想不開跳樓跳江的確定你的安全嗎?」
「還活著,勿念。」裴易清看著路皆接通台上的麥克風,以為對方要唱歌,誰知是大牛拿著彩排,於是捏了捏眉頭。
「你幹嘛呢?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唱歌?」週遊恍然大悟,「我他媽擔心你這麼久,你去泡吧?!」
「沒有泡吧,這兒有人露天表演,」裴易清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剛在超市里碰見我媽了。」
電話那邊的人安靜了很久,最後脫口而住一句操。
「誒我說,你今天說了不少髒話啊,」裴易清提醒道,「做文明人。」
「誰不知道你媽瘋成什麼樣啊,她沒幹嘛吧?我操/我操,我服了。」
「沒怎麼樣,你別操了,」裴易清意識到因為這句話,周圍凝聚過來不少視線,於是說,「這兒太吵了,晚上了和你說。」
為了寬慰週遊,裴易清等對方冷靜下來說了再見之後才掛斷電話。他剛一回過頭,就看見自己旁邊的一張笑臉。
「我操!」裴易清忍不住罵了本年度第一句國粹。
這聲音之大讓台上正唱歌的大牛都忍不住朝他的方向看。
半仙兒和平常一樣穿著身長大褂,手裡舉著八卦旗子,被他這一聲喊得往後退了退。他瞪大眼睛指著裴易清,捂著心臟說:「哎喲你這吼得,我差點直接過去了。」
「是我要過去了才對,」裴易清余驚未退,看著明顯是收完攤的半仙兒,「你怎麼」
「聽說這兒請了唱歌的,過來瞧瞧,」半仙兒說,「讓我們家小芝麻做被音樂薰陶的貓。」
被他這麼一提醒,裴易清才發現半仙兒腳邊的小芝麻。不知道是半仙兒找了塊破布還是抹布,它身上穿了一層「衣服」,不緊不松的包裹著身體,把貓毛壓下去之後小芝麻顯得更瘦了。
一人一貓坐在了裴易清旁邊,樂呵呵地看著舞台上的樂隊。小芝麻在半仙兒懷裡喵喵叫著,小心翼翼地看著裴易清。
見狀裴易清伸手伸到它面前,小芝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