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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裴易清終於懂了,哦,原來是那個情深深雨濛濛啊。
「他們倆來了之後,賈惟就說可不可以把我們出專輯的錢借給他,他很快就會還,」帽子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生氣了,「我們當然不給啊,然後大牛哥他本來就看賈惟不順眼,再加上酒沒醒心裡沒數,就踹了他一腳。」
「你們今天早上怎麼沒和我說?」
路皆的聲音有些低,再加上此時他面無表情,顯得有些駭人。
帽子被他這麼一說,嚇得話都說不轉了,求助般地看著虎子。於是虎子只好接話:「原本也沒什麼,踹了一腳也就過去了,大牛因為沒站穩從樓梯間摔下去骨折了,兩邊都理虧。但是賈惟回去之後一直胃痛,進醫院之後發現被踹得胃出血了。」
「很嚴重嗎?」裴易清抓住重點。
原來大牛並不是骨折了才打的架,而是因為打架才骨的折。
「很嚴重,」虎子點點頭,「被判定為輕傷,派出所調了監控,說要拘留大牛。」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四個人同時陷入寂靜,裴易清皺起眉頭,被踹成輕傷,如果那個情深深雨濛濛要起訴的話,大牛很可能要坐牢。他面前幾個剛成年的少年,雖然表面上很有社會氣息,但看表情就知道很少會鬧到進派出所的地步。
帽子見他們都不說話,眼眶裡的淚水都在打轉,他著急地問路皆:「怎麼辦啊路哥,大牛哥不會要坐牢吧」
而路皆皺起眉頭,沒有辦法立刻判斷,只說:「我們現在能進去嗎?」
「應該可以吧。」虎子說。
三人準備一同進去探望,裴易清對他們說:「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等。」
路皆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目送他們三人進去後,裴易清拿著手機走遠了一點,打電話給週遊。
那邊接得很快,「又找我幹嘛?」
「你那裡有沒有認識的律師,給我介紹一個。」
「你還真是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啊,」週遊在電話那邊感慨了一句,「怎麼突然需要律師,終於要起訴你那無良父母了?我這兒還真有一個律師朋友,待會兒推給你。」
週遊人脈廣,認識的人里各行各業的都有,裴易清笑笑,「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跟我還說這些。」
掛完電話後,裴易清看見三人又原封不動地回來,他問了一句,就聽見帽子哭喪著臉說:「只有律師才能進去。」
「別著急,」裴易清說,「我剛剛聯繫了律師,先進派出所里坐坐吧。」
剛剛還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的帽子因為他這句話重新燃起了希望,連哭都忘記哭了,而路皆有些意外地看著裴易清,幾人一起重新走進派出所。
週遊推給裴易清的律師是本地人,剛好就把律所開在離派出所不遠的地方,沒過多久就趕到了。
他先是了解了一些事情大概,隨後皺起眉頭說:「這種事不好說,主要看當事人自己的意願,如果他要起訴,你們的朋友估計要判三年以下的刑,但是如果你們主動賠償,並且獲得當事人的諒解,一般可以不追究刑事責任。」
「賠償?」路皆說,「具體是多少?」
「醫療費、誤工費、營養費等等,」律師用指節抵住眼鏡,看了他們一眼,「到時候我會幫你們計算,金額可能會有點大,希望你們能夠做好準備。」
他剛說完,帽子就又瞬間萎縮了回去,「路哥」
「別叫,」路皆皺起眉頭,「那是不是我們湊夠了這個錢,大牛他就能出來?」
「大概率是這樣的。」律師點點頭。
「好,」路皆沉著臉,「謝謝。」
又聊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