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情不自禁(第1/3 页)
兩人周身縈繞著濃烈的酒香,熏醉了心,理性也在一點一點燃燒殆盡。
江慎行的眼眸不復以往的冷清,裡面翻湧起淡淡情慾。
「煙兒。」
原先清涼的聲音也變得莫名沙啞,他的手帶著令顧寧煙焦躁的熱度,似在身體深處引起了一片燎原之火。
顧寧煙小臉酡紅,泛著水光的唇一張一合嘟囔著:「相公……」她撒嬌的聲音十分軟糯,化作羽毛騷在江慎行心頭。
令江慎行心間鼓鼓囊囊,想將身下迷醉的可人兒狠狠納入骨血之中:「煙兒,你可願意?」
江慎行情不自禁將半眯著眼睛,低頭將鼻尖兒埋在顧寧煙敏感的脖子處,口裡的熱氣氤氳在兩人的皮膚間。
臥房裡的氣息陡然的變得曖昧而火熱。
「慎行兄——」
就在屋內兩人意亂情迷時,屋外平地響起一聲呼喊,如同晴天悶雷,一下子打在江慎行的頭頂。
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在做什麼?
煙兒還這么小,而且他也不願意讓這麼簡陋的地方成為兩人洞房花燭之地。
果然是喝酒誤事!
江慎行眉頭一皺,冷靜和自持逐漸又回到眸子深處。
他深吸口氣,看著自己身下的顧寧煙,扯過一邊的被子,把她裹成一條長蟲。
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青衫,這才慢吞吞的去開了門。
江慎行:「莫言兄?深夜造訪,可有急事?」
柳莫言視線不著痕跡的往屋裡看了一眼,裡面並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
他唇邊的笑意格外的耐人尋味,把手中的紙筆遞過去,仔細的端倪著江慎行:「無事,不過是記起來,寧煙兄弟今天的課業落在了夫子那裡,夫子讓我給送過來。」
江慎行頎長的身姿,把屋裡擋得嚴嚴實實,他面色冷靜,唯有那一雙唇,卻紅潤得有些過分。
「相——」
屋子裡的顧寧煙忽然高喊了一聲,好在她喊了一個字,後面的字蒙在被子裡沒有出聲。
江慎行微微皺眉,瞥了一眼笑意晏晏的柳莫言,接過紙筆:「多謝莫言兄,舍弟不勝酒力,今天讓你見笑了。」
「哪裡哪裡。」柳莫言忽然開朗的笑了起來,上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江慎行的肩膀,而後雙手拂袖,轉身就走。
「莫言兄慢走,我就不送了。」江慎行微一揚頭,柳莫言的舉動讓他有些莫名奇妙。
柳莫言卻背對著他,抬起寬大的袖子,揮了一下手,示意他不用送。
「夜長風涼,慎行兄早些休息吧。」柳莫言的聲音混著夜色傳了過來,只不過他背對江慎行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借著送東西的緣由來證實自己的猜想,如今看來,江慎行於他來說,已不足為懼。
送走了柳莫言,江慎行臉上的溫和蕩然無存。他關上門,深吸口氣,如同畫一般的臉上才重新又浮現出了那樣冷淡的樣子。
他輕輕地走到了顧寧煙的身邊,月光穿過框格的窗堪,淡淡的,一點點照在她秀麗的臉上。
她睡得不安穩,口裡嘟嘟囔囔著模糊不清的字眼,酒色還洋溢在臉上,平白浮現出一抹紅暈。
江慎行原先白致得如同瓷釉一般的臉上,似乎終於露出了一點裂縫,從那些蔓延的冰冷中滲出一點溫柔。
他抬手摸了摸顧寧煙的臉,給她掖掖被角。轉身走向書桌,把柳莫言給他的冊子攤開,一夜未眠。
顧寧煙昨夜被一杯酒放倒,醒來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她現代好歹也是夜店小公主,蹦迪、嗨歌、喝野酒!
哪一個不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