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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嘉木站在門口，視線從江遲的身上收回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到底是人還是喪屍？」

這個問題問的好，溫芷自己也想知道。

她想了想說：「喪屍的身體，人類的靈魂？」

柯嘉木：「你在反問我嗎？」

溫芷聳了下肩，「你認為我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我姑且把自己當個人。」

柯嘉木猶豫了一下，問：「江遲他和你一樣？」

溫芷覺得這小子真牛，連續兩個問題都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的。

「說一樣，好像也不太一樣」

柯嘉木：「那是什麼意思？」

溫芷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你等他醒來後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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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也不早了，溫芷想守在江遲身邊，但又被這個蒙著臉的男人一直盯著看有些不自在。

「你面具不拿下來？」溫芷很早就想問了，這些人來這兒找物資的時候為什麼都戴著一個防毒面具。

柯嘉木猶豫了一下。

他也知道在這兒一直戴著防毒面具是不現實的，但身上剛剛被抹了那麼多的喪屍血液，沒有清理乾淨之前，不敢隨意把防毒面具拿下來。

喪屍病毒的傳播途徑，除了被喪屍咬傷抓傷之外，雖然機率很小，但也有可能通過呼吸的途徑進行傳播。

像他身上這麼多的喪屍血液，吸入病毒的可能性更是要大。

「有清水嗎？我需要先擦一下衣服。」柯嘉木說，防止這個女喪屍誤會，他解釋道，「在近距離內，人類有一定的機率通過呼吸感染到喪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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