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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然抬了下眼皮,把膝頭的書一合,「睡覺。」
李浩:「……老祁你能管一下你們桃子麼,下次再這麼懟我哭了啊。」
祁遠一副昏君樣,摸了把憤怒的耗子頭,「懟的好。」
正說話間,一聲不輕不重的冷哼從窗邊傳過來,正好胡謙進門,被「輕蔑」了個正著,嘴立刻比腦子還快地還口了,「喲,誰放屁了,這麼臭。」
他捏著鼻子鑽進屋,環顧一圈,「我的親娘二舅老爺,學委大人,您怎麼和壁虎似的攀那兒了,好懸沒看見您。」
孫不凡轉過頭來,窗外明媚的陽光也沒能給他的臉刷上血色,照舊是蒼白如紙,「你說話注意點。」
胡謙嗤笑,「我挺注意啊,哪又惹您不痛快了,您可抓緊告訴我,我麻利就改,回頭您再上老班那一嘚吧,我又得挨呲兒。」
他話音還沒落地,就得到了李浩和剛端盆進來的趙翔捧臭腳般的支持。
孫不凡一副吃了蒼蠅表情,擰了擰眉,目光似有若無地在陶安然臉上颳了下,然後就挪了回去。
他說:「我不想和你們渣滓一般見識,所以,別惹我。」
「你他媽……」胡謙擼了袖子就要過去,被旁邊祁遠一把攔住了,胡胖胖一眼瞪過去,祁遠直視著他,「打他你能占多大便宜?」
胡謙看看祁遠,對方並沒鬆手的意思,他掙了下,「知道了,不打。」
祁遠鬆了手,狀若無事地看一眼孫不凡,目光又在陶安然頭頂繞了一圈,這才說:「差不多要下去集合了,走吧。」
張天橋伸手往胡謙肩上一攏,跟著打哈哈,「誒,就是,走走走,熟悉下環境。」
趙翔沉著臉,拿眼神刺了孫不凡一下,陰陽怪氣開了口,「孫大學委,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可還得在這屋住十天呢。」
說完了,不等孫不凡反應,他就拍拍屁股走了。
李浩緊隨其後,大馬猴一樣往趙翔肩膀上一掛,問:「你跟那逼也有過節?」
「那倒沒,純粹就看不順眼。」趙翔從鼻子裡噴出惡氣,「叫不凡還真敢當自己不凡,有本事跟陶安然比去唄。」
李浩嘿嘿直笑,「現在承認陶神厲害了?」
趙翔繃著嘴角,半天,跟要他命一樣擠出聲來,「上回那事多少有點誤會……我對事不對人。」
李浩瞟他一眼,心說:「放屁。」
嘴上卻道:「我跟你說翔子,陶安然那是懶得和你計較,你別瞪我,我說的實話。他要真跟你認真了,你不是個兒。」
趙翔自然不服氣,但較起真也沒多大意思,何況前面才一笑泯恩仇,轉眼又掐成烏眼雞會顯得他很不懂「規矩」。
當然,這個規矩不是說誰定下的,而是約定俗成的,要想成五中數得上的人物,就不能跟川劇變臉似的,一會兒一個樣兒。
趙翔默默把這口氣吞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跟著李浩下了樓,慢吞吞站進了六班的隊伍里。
另一邊,胡謙正跟陶安然講述他和孫不凡之間淵源頗深的梁子。
「這得追溯到小學了,那逼居然跟我倆小學一個班的,你敢信?」他指了下祁遠,又轉回來,「學習成績吧,就那樣,還敢拽得二五八萬的,動不動就『我告老師去』,傻逼玩意兒,不像個爺們。」
陶安然看他一眼,示意他有屁快放。
胡謙嘆了口深沉的氣,「不過……說來話長了。」
陶安然:「長話短說。」
「姓孫的得告了我有百十來狀吧?」胡謙碰了下祁遠,「有吧,老祁?」
祁遠輕笑,「按一周平均一兩次這個頻率,你再算算。」
胡謙低著頭認真掰了掰手指,「靠!那他媽有千八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