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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姜濛很熟悉？&rdo;陸清容記得，兩個月前，正是孫一鳴和江凌把身負重傷的大表弟姜濛從漠北送回京城的。

&ldo;我和孫大人剛到漠北之時，就拿著鎮北將軍的親筆信去找了姜千戶。&rdo;江凌回憶道：&ldo;他著實幫了我們不少忙。漠北的官兵在孫大人面前。大都是在打官腔，一副遮遮掩掩之態，若不是姜千戶，孫大人的差事恐怕還要多費幾番工夫。&rdo;

陸清容聽他說完，思慮了片刻。

原本只想過來和江凌寒暄幾句便離開的，卻因聽到江凌提起漠北，觸到了多日縈繞於她心中的擔憂。

&ldo;孫大人去漠北。到底是有什麼差事？&rdo;陸清容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以往她也曾問過蔣軒，但總感覺他的回答有些含糊。

&ldo;勘察防務。&rdo;江凌說得直截了當，&ldo;皇上親自安排的。想來是那時候就對番蒙人開始擔心了。&rdo;漠北戰事已起，江凌覺得早沒了遮掩的必要。

這話但凡從別人嘴裡說出，陸清容多少都會有些震驚。

&ldo;那勘察的結果如何？&rdo;陸清容並非明知故問，而是真的關心。

&ldo;我們去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晚了。漠北的百姓屢遭番蒙人的搶掠，且已有了愈演愈烈的態勢。孫大人當即寫了密折。向皇上如實奏報，卻還是慢了一步。&rdo;江凌的聲音少有如此失落，&ldo;姜千戶受傷的時候，我就在現場。當時一大隊番蒙騎兵。聲勢浩大地來突襲，來勢兇猛，人數上又站了壓倒性優勢。大齊的守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我們幾個之所以能撤回來，全是因為番蒙人希望留下活口。擾亂前線軍心……&rdo;

聽江凌講著漠北百姓水深火熱的境況，以及番蒙騎兵兇惡殘暴的攻擊，陸清容的心情越來越低落。

她早已無暇去思量，那孫一鳴究竟何德何能，讓皇帝親自安排他擔此重任。

此時的她只有一個疑惑。既然皇帝對漠北戰事早有預感，為何反應卻是如此緩慢？孫一鳴的密折是否上晚了暫且不論，即便是在番蒙人已經大軍進犯，戰火燃起了許久之後，大齊內廷依舊顯得尤為慌亂。就連徐翼將軍率領的援軍都幾近全軍覆沒，可見果真是全無準備。

&ldo;徐將軍的事……你也聽說了吧？&rdo;陸清容試探著問道。

江凌點了點頭。徐翼將軍自裁於戰場的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ldo;徐將軍的死，真的有些憋屈……&rdo;江凌沒有再說下去。他心裡也清楚，形勢至此，徐將軍若是活著回來，恐怕會給整個徐家帶來滅頂之災。

&ldo;你這些天可是經常去鎮北將軍府？&rdo;陸清容突然問道：&ldo;可有聽到什麼消息，比如接下來要派誰出征討伐番蒙人？&rdo;

這才是她近日最關心的問題。

雖然她明白以江凌的身份，不大可能會知道太多內幕，但心中一直懸著這事，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江凌聞言，卻變得遲疑起來。

在陸清容的印象中，從沒見過他像現在這般躊躇。

&ldo;這個……我就不清楚了。&rdo;江凌緩緩說著，&ldo;想來是皇上還沒有定奪。若是有了旨意，你們府里不可能沒有音信的。&rdo;

話音未落，江凌頓感語失，急忙解釋道：&ldo;我是說，鎮北將軍府那邊一定會有消息的……&rdo;

這句補充的話語，尤其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