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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有些話，想單獨跟世子夫人相談，您看……可否屏退左右？&rdo;衛姨娘試探著問道。

陸清容回望著她，又看了看旁邊那個丫鬟裝扮的陳姨娘，緩緩開口道：&ldo;我看沒這個必要吧！&rdo;

&ldo;事關重大，還望世子夫人三思！&rdo;陳媽媽也勸說道。

陸清容對於她們想說的事情，之前就有了大概的猜測，不然也不會把兩位媽媽都找來，還逼著曹媽媽說了那麼些掏心窩子的話。

此刻見到兩位姨娘小心翼翼的態度，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ldo;不用三思了！&rdo;陸清容直言，&ldo;這幾個人都是我信得過的，若是兩位姨娘實在不放心，我看這話也就不必說了！&rdo;

衛姨娘聞言，幾乎已經話到嘴邊了，卻是被陳姨娘輕輕拽了下衣襟。

循著陳姨娘的視線看過去，此刻她正面露躊躇地盯著曹媽媽，似乎格外不放心這個人。

陸清容看在眼裡，也不著急，任憑屋中安靜了許久，才輕聲說道：&ldo;兩位姨娘都是心思玲瓏之人，榆院是個什麼態度，想必你們心中有數。我若是跟你們過不去，那一摞摞的帳本，就不會安靜地放在這裡，而是躺在沁宜院的桌上了，而若是那般，二位姨娘此刻正躺在何處，可就說不準了……&rdo;

這話果然奏效，話音未落，陳姨娘的雙腿已經微微有些顫抖，衛姨娘更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ldo;求世子夫人饒我們一命！&rdo;陳姨娘也和衛姨娘跪在了一處，齊聲喊道。

陸清容這才鬆了口氣，緩緩說道：&ldo;我都不知道二位姨娘為何會有性命之憂，又如何能揚言能饒你們一命？&rdo;

話已至此，二人自知已無退路，這才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由陳姨娘開了口。

&ldo;當年，我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rdo;

陸清容這邊的四個人聞言，全都屏住了呼吸，靜待下文。

&ldo;看到了什麼？你們只管如實相告。&rdo;陸清容想了想，又接著道：&ldo;我把話先說在前頭，你們只有這一次機會，若是有什麼隱瞞，甚至編造之言，我可是不會給你們改口的機會！&rdo;

語罷，陸清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身旁的曹媽媽一眼。

意思很明顯，怕她們看自己年紀輕，為求保命就胡亂編排，即使葉媽媽經歷略豐富些，也同樣是初來乍到。但曹媽媽就不同了，是靖春堂的老人，若想用誑語將其騙過，並不現實。

陳姨娘本就不敢虛言，被陸清容這麼一警告，更是斟字酌句說了起來。

&ldo;那一晚……就是姜夫人去世前的那晚，世子爺先回去歇下了。之後沒過多久，正屋就傳來了一陣喧鬧，當時我和衛姨娘就是同住在一個小院子裡，見那喧囂之聲一直不曾停歇，便一同前去正屋看個究竟。原來是姜夫人正在發脾氣，嫌屋裡的薰香味道太重，熏得腦袋疼，讓人趕緊給熄了。但薰香這東西，您也知道，即便是熄了許久，仍有餘味環繞，難以散盡，於是姜夫人就不斷地發著脾氣，大吵大嚷……&rdo;

&ldo;我們在外頭聽著，心裡都納悶得很。姜夫人以往從來不會如此對下人們的，平日裡連呼來喝去都不曾見到，更不用提大吵大嚷了。當時屋裡伺候的人也都察覺出不對，便去沁宜院請來了吳夫人……&rdo;

說到此處，陳姨娘看著陸清容解釋道：&ldo;當時侯爺已經不怎麼管事了，府里上下事